“他是奴婢的师兄。”舞阳伸手擦了擦汗,又一次将手塞进了轩辕一醉的手心里。“奴婢错了,求王爷恩典。”
轩辕一醉心满意足地握住,鼻子抽动几下,嫌憎地开口道:“本王不是庞涓。”随后又道:“我的舞阳真是招人喜欢,公主都惦记上了你,要你去伺候,愿意?”
舞阳听见他的话正在入港,细一思量,却想起他偏偏用了“我”字。
“奴婢——不愿意。”
“嗯——”
轩辕一醉伸手一点,舞阳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手一抄,抱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大营。
夜色深深,除了巡哨兵丁,大家都在安睡,红衣在大帐里打盹,听见声响,急忙睁眼站起,看见主子正抱了舞阳进来,本能地想要接了过来,伸了一半急忙放下,向外退去。
轩辕一醉并不理睬,抱着舞阳向内室走去。低头看看睡熟的舞阳,嘴角弯了弯,伸手解了她的腰带,替她宽了外衣,这才放到床上,就势躺在她的身边,拉过锦被盖上,也睡了。
轩辕一醉走出内帐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红衣等俱在中军帐恭迎着。
“红衣,着人仔细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她。”轩辕一醉坐在太师椅上,冷漠吐出一句。“第五呢?”
“刚刚返回,受点小伤,属下安排他休息去了。”
轩辕一醉听了并不说话,只是微微嗯了一声。
“去桓王大营!”
舞阳足足沉睡了两天,虽是沉睡,梦里还是纷纷扰扰,十分不想醒来,终究还是要清醒的。
睁开眼睛不过瞬间,她几乎是一跃而下,急忙低头检视,自己身上已经换成了一套浅兰色的绣花锦袍,与扈从的衣饰不同,却依旧是男装。
环视周围,案上一灯昏黄,虽然是临时大帐,里面陈设依旧奢华,厚厚的地毯,花梨的几案,紫榻,绣着喜鹊登枝花好月圆的紫色锦帐。
门口案上,一炉沉香正袅袅出烟,她微微嗅了嗅,断定烟中已经下了“怡梦香”。
抬起袖子自己闻了闻,身上沾染的汗味已经不见,反倒多了些许皂角的清香,嘴角扯了扯,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没有片刻犹豫,急忙翻翻枕下,自己的东西都在,伸手拿起,一一结束停当。
“澄二,咱家王爷什么时候返回?”
“这也是你我能知道的?”
“舞阳这小子一觉睡到现在什么时候能醒?”
“别说话!”远处一声怒喝。
舞阳凝神静气,判断着守卫的位置,想了想,在床边翻出一件黑色斗篷,裹在身上,撩起背后的小天窗,身形一纵,跃出了内帐。不过几个闪落,人已经在军营里搜寻一遍,找到了欧阳九的军帐。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避过外面的流动哨,舞阳身形一弓,走进了欧阳九的军帐。
欧阳九已经苏醒过来,此时正倚着被子,虚弱的喘息,重伤之人,讨厌人声,是以并没有人侯在一侧。
“欧阳九!”舞阳走到屋子中央,停住了脚步。“你……还好?”
“舞阳!”欧阳九惊喜交加,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动作太急,一口气堵在嗓子中,剧烈的咳嗽起来。
舞阳走了几步,伸出两指点了他的几处大穴,就势坐到了床边,伸出两指压在他的腕上。
欧阳九手腕一动,并不老实让她诊脉,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舞阳急忙抽了出来,脸色微微一白。“欧阳,你能脱离耶律寒天的魔掌,舞阳实在没有料到!”
欧阳九嗯了一声,又伸手握住,灼热的温度开始在手上漫延,舞阳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