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手里,将嘴凑到了她的耳边,耳语几句,头一歪,过世了。

舞阳抬头看着院中的年轻人,“你是谁?”

“公子不要误会!”那年轻人挂着一脸的沉痛,迈步走了过来。

“不是你,如果是你,不会站在这里。”

“在下姓景单字林,我是一路追踪几个黑衣人来到这个道观的。”年轻人并不多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舞阳四处看看,将师叔抱进房中的榻上,一脸的恍惚和惘然。她接二连三经历这些,已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略略整理一下思绪,正准备走出房门。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对着他一抱拳,借着屋子里昏暗的油灯光,这才细细打量。只见面前的人容颜端正,双目炯然,挺直的鼻梁,唇线分明,却是正气凛然的样子。

“景公子有话要说?”舞阳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站着岿然不动。

“请问公子与木道人是何关系?”

“小可雪影,道长是家师的故人,明日是道长生辰,我奉命来此送些贺仪!”舞阳一顿,“不想还是来晚了。木道长乃方外之人,如何会与人结怨?既然景公子先来,只怕不能置身事外,我们还需要将此事报知官府。”

“当然,我已经遣了书童去报案了。”景林微微颔首,突然回味过来。“你是雪影剑?”

“正是!不知道景公子是?”舞阳淡淡点头,虽然听他说了一遍,还是觉得他并不可信,语气里含着质疑。

“闲人景林!”

“闲人?贤人?”

这时候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音传来,地保领着捕快早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舞阳的手里有着御制金牌,是以并不担心,只是专心观察景林景公子。衙门公人知道雪影的名号,并不为难,景林见到衙门中的人却是气定神闲地解释,官府的捕头对他极是客气。舞阳只远远看着沉默不语,她方才验看师叔的伤痕心里疑惑象是一滴误入水里的墨汁,被无边无沿地放大,耐于外面眼睛太多,只得按耐住心里的焦躁,自己不好四处翻查。想了一刻走进房中,感觉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沉闷,用力吸气,鼻翼嗅到一点古怪香气,她缓缓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渐渐停到了油灯前面,低头看去,灯芯燃尽的末端有微微一点苍白,她趁着无人注意,袖出一张纸将灰烬取了些包好,这才走出内室。

“雪影公子,发现了什么?”

“景公子先我一步而来,都没发现什么,我怎么能发现什么呢。”舞阳淡淡一笑。

“雪影公子,我看出伤口是如意门暗器穿心钉所致,而且道长中了毒。”说着伸手拿出一只穿心钉,上面还有褐色的痕迹。“这毒很怪异,说不清。”

“景公子果然是行家。”两人对视一笑,象是一见之间就成了莫逆之交一般。

“我只是奇怪,什么人故意引我前来!雪影想必和我一样疑惑。”景林声音笃定。

“我去湖州!”舞阳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哎——等等,我也去!”景林急忙追出去。

“景公子,不必。”

“既然对手将你我二人引到一起,想是别有用意!不如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舞阳看了一刻,点了点头。

舞阳本来对景林心怀疑虑,几日相处下来他居然坦坦荡荡,很象个正人君子。一手正宗的少林心法渐渐让舞阳暂时打消了怀疑,却还是一直戒备着。舞阳并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态度,景林心里知道但却丝毫不在意,但是却一直跟在她左右不肯离去。

……

她和景林赶到湖州如意山庄的时候,却发现如意门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有人抢到前面灭了口。舞阳站在焦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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