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色的?
夏侯钺大失惊色,“狂澜!你中毒了吗?怎么回事?!”
自袖口拿出块碎银子在黑血上抹了抹,很快银子上镀了层黑。夏侯钺眸中一凛,一把君狂澜的手腕,细心诊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侯钺的眉头越皱越深。
狂王虚弱地靠在床头喘着粗气,从那口黑血吐出后,他的头痛就缓和了许多,只是还有些丝丝缕缕的痛意在脑中缠绕着,思绪混乱,有些头晕。
看着溅在身上些许的黑色血液和好友凝重的神色,狂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他什么时候中的毒?“夏侯,探出什么了吗?”
夏侯钺紧锁的眉头一直不曾放开,从小大大他在墨敛尘身上也学过不少医术,可是,狂王这脉象……“狂澜,我诊断不出……你的脉象除了虚弱一些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银子上分明就是中毒的反应啊!虽然他的医术不如他墨师弟那么出神入化,可是最起码的中毒应该诊断得出来啊?
是不是……有必要再让师弟来一次了?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夏侯钺再次看向衣带上的黑色血迹,“狂澜,你这毒会不会是刚刚王妃借机……”
“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狂王一口打断了,狂王的眼神很执着,“绝对不会是她。”
以她的骄傲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说完,狂王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神色莫名地看向了床铺,口中喃喃道:“枕头……”
夏侯钺没听清,“先别说这些了,我想帮你处理一下背后的伤口吧……”
……
经过一番处理,狂王总算是被包扎好后趴在了床上。
夏侯钺皱着眉,“狂澜,你这伤估计一个月内难以好全,若是一月后的宫宴上出些什么状况,可真是有些不便了……”突然,夏侯钺的眼睛一亮,“要是能拿到王妃手中我师弟给她的药就好了……”
狂王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疑似看白痴,“她不会给的。”
“呃……”看着狂王一副他很了解那个女人的样子,夏侯钺正色道:“狂澜,你觉得,之前在那个小院里,王妃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那么一种毒药,可以控人心神?可是,我从未听过这种药啊……而且,这王妃的变化也太大了,简直是判若两人!真的不是被掉包了吗?”
狂王眯起眼,“应该不是,一来,她现在的样子和最初传言中的形象很吻合,二来,她现在的无意间散发出的气势,和之前过世的镇国将军真得很像,应该不是冒牌的。”
“如果是这样,我到还真好奇起那种神奇的毒药来了……”
闻言,狂王放在里侧的手指不觉得握紧了一分。那种药,那种毒,难道……
良久,狂王才再次开口道:“夏侯钺,你什么时候再将墨谷主请过来一次吧。”
“哎,我也这么想,现在,恐怕只有我师弟的药才能尽快将你治好了,不过啊,以我那师弟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恐怕很难再来第二次了……”
就算他滚地撒娇也难说了……哦,说不定他还会被打出医谷……
“不行!务必让他再来一次!”狂王的语气不容否定,“如果他来了,也许她的伤还有一分希望,再拖下去,恐怕就真的会……”
夏侯钺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听这话感觉狂王叫墨师弟来……似乎不是给他自己治伤的呢?
狂王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口中的话语似乎也说得有些艰难,“昨日在地牢,我那七鞭抽在了她的小腹上,还混了内力……那女人,已经,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