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掌心转而滞留在她红晕渐退的脸上,细细描摹着她如画般眉眼。
茜薇别开脸,紧闭着因流泪一下子水波盈盈的一双眼,水光潋滟着泄露出好些情绪,而在那些繁杂交错的情绪里,他似乎捕捉到一点点委屈。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为什么以前可以碰,现在碰不得?”
慕惟珺不依不饶的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过是想从她这找到一个答案。
答案最好还是他期待的那个。
他想着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低头又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薇薇,你再不开口……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君子多久……”
茜薇睁开眼的同时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也许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却又不想承认他的猜测让他遂了心意;也许是被他这般逼迫,心里累积了太多怨恨;或者他以云淡风轻的口吻主动提及以前的荒唐,扯到她心底久未愈合隐隐作痛的伤。她的嘴巴一下子就恶毒起来。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慕惟珺,纪景琛的未婚妻你也要碰!”
看到慕惟珺那一脸的怒不可遏,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被他逼疯了。
对于他跟邱汀俞发生关系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愿去深究,因为震撼太过,而她也伤太深。
可仔细一斟酌,立刻就能明白以慕惟珺的为人,他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既是这样,那这其中的因由就需要仔细琢磨。
可方才那句话,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
怒火中烧,那仅剩的一点理智也被吓得靠边站,触到他眼底那一片森冷时才倏忽回到脑海,可于事无补,爱莫能助。
只能默默看着她因为理智突然跳窜回脑海,而在成倍放大的恐惧里煎熬。
慕惟珺紧抿着嘴,一时间卧室里满是可怕的似乎能吞噬人的沉默。
因为愤怒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茜薇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被他那阴鸷的目光一横,顿时只觉得喷洒在脸颊颈间的气息都侵染上了凛凛寒霜。
她眨眨眼,害怕与这样子的慕惟珺对视。又动了动同样汗意涔涔的身子,再被他这样盯下去,脑门上估计要盯出两个洞来。
“苏茜薇!”他猛地扼住她的喉,“在你心里,我慕惟珺就如此肮丨脏不堪!”
染上了苍凉的声音,把这一声比一声让人心痛的质问添满了凄怆,伴上冰冷清绝的气息,空旷安静的空间里,就连撞击在心间后的回响,都那么惶惑荒凉。
茜薇又眨了眨酸涩的眼。
面对他的愤怒和受伤,她无从辩驳也无力辩驳,她难受得急红了眼。
话是她亲口说的,伤害早已造成,即便心底再迫切的想收回,也无济于事。
她闭上了眼,他若因此要掐死她,她绝不挣扎反抗。
慕惟珺好半天没再有其他动作,掐着她的手手指一动不动的仿佛僵住了。如此沉寂的安静,让她心里更加惶惑不安。
茜薇小心翼翼掀动眼帘,才刚拉开一丝缝隙,慕惟珺的唇便凶狠地罩下来。
用力地撕咬着,似乎她是他费尽心思捕获却又不肯屈软就范的猎物,逼急了他。他发了狂似的,死力撕咬,想要置她于死地,或者如果她够凶猛,他要与她同归于尽。
茜薇狠狠揪住身下的被单,竭力承受着他一波狠胜一波的咬吻。不一会儿血腥味在俩人唇舌间弥漫开来,比早上还要浓。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去迎合,怕他反感;更不敢去推拒,怕惹得他更疯狂。
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发烧,方才他那般逼问下她其实可以以这个为借口。生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