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的太晚,更鼓敲了三下这才入了睡,这一大早的难得也不是在那围墙里头,上下左右都没人管,自然也没什么规矩束缚着,王全德犹豫不决的站在内室的屏风处,这到底是进去将大公子唤醒呢?还是等着大公子自己醒?

其实里头的大公子早就睁开眼了,多年养成的习惯与警醒,早就已经造就了他不可能真正的随心所欲。

只是,当他听到王全德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宁愿睁着眼直勾勾的盯着承尘,也不愿发出一点儿响动让他们知晓自己已经起了。

这样的一个心态,大公子心里门儿清是别扭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需要找一个宣泄口,将自己长时间的压抑,给适当的释放出去。否则他不晓得,哪一天他会来一次大爆发。

而如若一旦控制不住,来一次大爆发,那么毁灭的不止是他,而是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就像他喜欢自己的婚配要受人控制,但他必须忍!忍到他哪一天自己可以当家作主了,他就可以尽情的释放内心的不喜!

而如今,他只能有限的任性,但,他要有分寸。

就如他可以偷偷来擦探所谓的福星,到底长何模样?身为正当婚龄之人,对未来的正妻有一丝好奇与期许,还是能被容许的。但若他拒绝迎娶,那他就一定会被怒气没顶与迎来失宠的危机!

他压抑!他痛苦!都必须埋在心里。

他…….只有私下里…….自己寻由头缓释…….

就这样,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苦了外头候着的王全德,凭白成了大公子缓释个人情绪的牺牲品。这等的他是,脚也酸、腿也麻。

帐子里的大公子终于感觉好些了!他闭上了那双圆睁的眼睛,轻轻吐了口浊气,将右手伸出帐子,手捥一转,轻轻来回撩动。

就这么一点响动,便让王全德给察觉到了,只是他的表情是欢快的,哪有方才在外头候着的焦急与疲惫,道:“大公子,您醒了?早膳要用些什么?”

“随意吧!”三个字一出口,沙哑低沉到连自己都暗暗吃惊,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上了火的隔夜音啊!

“哎呦!”王全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脸色一变就唤了出来道:“这可怎么是好?可是要寻……郎中……”

“行了!溜须拍马也不瞧瞧地方。”大公子瞪了一眼王全德,哑着声音道。

“呵呵!”王全德又恢复一脸讨好的笑容道:“这不是瞧着都没人嘛!”

“我精神好着呢!”大公子摇了摇头,边说边笑了起来,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就要穿鞋子道。

正在往铜盆里倒兑热水的王全德连忙放下铜吊,几个箭步就上前跪在地上,抢在前头取过大公子的鞋子单人替他穿上,大公子一手将他拉起,道:“跟你说了,这是在外头,别拿里头的作派…….”

王全德力气抵不过大公子,且又一向是顺着他的,于是便就势站立起来,用衣袖抹起眼角来,道:“还是大公子知道疼人!”

这等马屁谄媚,真是在里头与在外头都差不离。

大公子快速的蹬上靴子,便忍无可忍的朝天翻了翻白眼,随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直挺挺的往铜盆架子那儿挪去。

王全德眼色极好,连忙放下衣袖,半低着头替他摆弄起洗漱用品来。

大公子只好幽幽的道:“莫要忘了,今日再拿不到那名册,你就给我一直呆在这儿。”

王全德顿时垮下个脸,退到一旁兀自老实的站着。

大公子总算耳旁清静了,不由神色轻快的自己摆弄那柳枝条、盐粉及粗布巾帕。

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子那儿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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