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干笑:“......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洛湘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衣服瞧。
卯卯这才恍然觉察到,早前跟阿月闹别扭,忘了问他要干净衣服换了。衣襟上的血渍衣襟干涸,她干巴巴地笑着,想伸手遮住衣襟,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多此一举,那手伸了伸,最后摸了摸耳朵,“哥,你赶路一定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洛湘江的脸更黑了,他瞪她一眼,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你去把药煎了喝掉,我去找那个混蛋。”
这才几天啊,他妹子就吐血了,这要是跟着这家伙一辈子,还不得将血吐干净了啊。
“哥。”
“你还想为他说话?”洛湘江恨铁不成钢,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你都这样了啊。”
“不是。”卯卯也受不了洛湘江这幅模样,毕竟是“小小”的哥哥,她看着也会难过的啊。立马立正表决心,“哥你要揍就去揍吧。只是......哥。”耷了肩,苦着脸,“这些都要喝掉么?”
洛湘江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倒掉——”
“我会喝得连渣子都不剩的。”
洛湘江去找他口里的“混蛋”算账去了,卯卯拎着手里的药,转头瞧见某个角落里探头探脑的某人,嘿嘿一笑,她冲周志招招手:“周公子,能帮个忙不?”
周志缩着脑袋摆手。
卯卯笑眯眯地上前两大步,伸手比了比,“银子。”
周志一愣后整张脸都红了,“你.....怎么知道的?”
卯卯鄙视地看他,指着自己耳朵,“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么大声地念经,想听不见都难啊。
周志:“......我明明捂了耳朵的啊。”
卯卯迈出的腿定住,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志,这娃的脑袋水做的么?还掩耳盗铃呢。
许久之后,当卯卯和周志已经混成一个阵营的哥们情谊的时候,卯卯与他比试,打不过的时候,总会拿这事糗他。那时候的周志已经练成了铁皮铜墙一般的脸皮,但听到这事后还总是会涨红了脸,指着卯卯手抖得快抽筋了也回不出一个字。
这话怎么说的,事实胜于雄辩嘛。
卯卯在小厨房里威逼利诱可怜的某孩子替她喝掉那些苦苦的药汁的时候,洛湘江和残月已经在屋顶斗了几百个回合了。
哐啷哐啷瓦片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卯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食指轻敲桌面,眉眼微扬,斜睨周志,什么也不说,只比出两根周志。
周志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嘴巴里已经哭得冒烟了,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翻腾,他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呛得一阵乱咳。
“哎呀。”卯卯惊呼,平静的眼眸里起了焦急。
周志使劲压下咳嗽,想着这位姑奶奶终于起了怜悯之心,看不下去了么。
卯卯迅速地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扫帚,哗啦啦地在地上使劲扫着,瞧一眼杵在那的周志,不满意地斥责:“还愣那干嘛,那还有两碗呢?”
“你这是——”
“毁灭证据啊。”卯卯一边扫一边说,“我哥要是见着我把药吐了,非得给我再来两包不可。”她看一眼一脸灰色的周志,心里笑得那个欢腾啊,语气却是十分怜惜的,“我这也是为你好,怕你喝多了药,脑子不好使。”
周志:“......”我脑子哪儿不好使了啊?你脑子才不好使呢。
又有几片瓦落下,他探头瞧了瞧,主上和右使这是肿么了?两人平时走路都是能够不沾地不出声的,如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