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虽是好奇也仅只是好奇而已,并未上心,更无有意动想要一看究竟之心。
“既你如此推崇,怎方才听到那位少阁大人或可参宴一事那般平静,能有见到偶--崇拜之人的机会,不应是激动万分吗?”
说话间二人已走进了一间相隔不远的首饰铺,而这铺子,恰好就是温柏卿送于她的。
想到他,南榕不免心弦晃动,却此时不宜分神多想,便强压下去,对柜台后忽地起身面露惊讶,欲来见礼的掌柜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秋恬恬并无察觉二人动作,她已叫了伙计将店中珍品与新品拿来赏看,与她坐下后身子侧倾凑近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不怕南姐姐笑话,我虽是崇敬少阁大人,可我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怕他,诶这枚簪子倒是别致,南姐姐看看如何?”
南榕欣赏她简单开朗的性格,也希望她能一直保有这样的心态,只有这样,以后她于这个被处处限制的世界里才能生活的开心一些。
她看着她举着簪子天真烂漫的笑脸,莞尔一笑,从她手中接过玉身金翅蝴蝶簪,轻轻簪在她的发间,仔细端量了瞬,点头赞笑:“蝶翼颤动,展翅欲飞,灵动精巧,栩栩如生,与你很是相配。”
秋恬恬到底不如南榕自由,她能时常出府游玩已是家中十分放纵,但却也不能在外太久,二人挑选了首饰衣物,寻一处包厢用过午膳她便不甚情愿的在婢女的再三提醒下,与她相约再见后才道别离去。
南榕目送她的身影入了马车缓缓行远后,才收回视线漫无目的的走在一成不变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待她再停下来时,才发现竟是又走回了珠宝阁,由此也不禁又想到那个人。
想到方才与秋恬恬闲话时无意所闻,亮如星辰的瞳眸闪烁了片刻后,垂下再抬起时已恢复平静,停下的脚步也再次前行。
“春来,你是温府里的老人了,可知道温公子有何喜好,或是有何喜爱之物吗?”
春来走在她外边略后一步,闻言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侧脸弧度精致而柔美,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日光下愈发白的耀眼,只却又云淡风轻与她似是讨好之意的所问截然不同。
“回姑娘的话,奴婢虽是早早入的温府,但却并无资格服侍公子。未伺候姑娘前,奴婢连与公子答话的资格都没有,故奴婢无用,无法答与姑娘。”
南榕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听后也只点点头,并无意外沮丧之意。
但她虽是目视前方,眼中却有茫然与郁色,是以身边有一道身形好似与她擦身而过快速经过时,她也只是无意识避让了下。
直到听见春来的惊呼声她才如梦初醒,脚步骤停,回过身正见她正看着后方双拳紧握的模样,先上下看了看她有无不适,才皱了眉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你有没有事?”
春来身形一震,忙转过身,却是脸色难看的低下头告罪:“奴婢无能,钱袋被人偷了。”
南榕下意识看了眼她平日里挂着钱袋的腰间,此刻那里果然已空无一物。转眸看了眼她身后的方向,那里人来人往繁华静好,并未见有行踪怪异之人,看来那小偷应是惯犯,所以才能如此快便不见了踪影。
“人无事就好,若是数额过大就报官,若是寥寥无几,就权当日行一善吧。”
见她仍是双拳紧握整个人紧绷着,似是紧张又似是愤怒的样子,南榕莞尔一笑,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将她攥紧的手指温柔掰开,抬眸看着她愕然的双眼,轻声笑道:“不必如此介怀,钱财总无人身安全重要,日后若再出门,只财不外露或是让家丁跟着既是。”
春来怔怔的看着她丝毫未有不悦责怪,反而温言安抚的温柔笑脸,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