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景忍着疼,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窗户,“小乔?小乔?”
“贺小乔。”
叩叩。
又过了几分钟才听到拖鞋的踏趿声。
贺乔安迷迷糊糊的探出头被突然伸过来的头吓了一大跳,’砰’一声关上了窗户,把插销也插上了。这下瞌睡虫全吓跑了。
顾四景差点被夹了脑袋,胳膊上泛起一阵灼热感,又耐着性子敲了敲窗户,“小乔,我是四哥,快开窗户。”
“小…小景儿?”贺乔安又问了遍。
“是我,快给我开窗户。”
贺乔安小心翼翼打开窗户,看到来人确实是顾四景才长吁了一口气,“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吓唬人啊。”身子侧了侧让顾四景翻进来。
顾四景这会儿都疼的呲牙咧嘴的了,“小乔,快…快给我弄点牙膏抹抹,我让枣树上虫子蜇了,疼死我了。”
他小时候爬树也被这虫子蜇过,这种虫子枣树最多,桑树桃树上也有,每回被蜇了顾妈妈就给涂点牙膏,等那阵灼烧感下去就行了。
贺乔安答应了声,翻箱倒柜的去找东西。
“小乔,牙膏,去快洗漱间拿呀,你翻腾什么。”
贺乔安在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腾着,头也不回的说,“得把那刺挑出来,不然好不了。你说你爬什么树啊,没见今年树上枣都没打,今年树上虫子特别多。”
这地方挠也挠不得,顾四景急得抓耳挠腮的,就见贺乔安拿了宽胶带过来。
顾四景嘴里一阵发苦,没见过被虫子蜇了拿胶带治好的,“小乔,你倒是给我整点牙膏啊。”
贺乔安没理会他,伸出胳膊给顾四景把袖子挽高露出伤处,又用牙撕下一大块胶带来。
“忍着点啊。”
“啊!”
贺乔安打了声招呼直接把胶带贴在了伤处使劲按了按,’磁拉’一声揭了下来。
“嘘,你小点声,我爸妈都睡了。”贺乔安一把捂住他的嘴。
“还疼吗?”
顾四景眼神四下转了转,意思说你这还捂着我嘴呢。
贺乔安松了手,把胶带放回抽屉里,又去洗漱间拿出管牙膏来。动作轻柔认真的涂了一层牙膏在伤处,“现在呢?还疼吗?”
青葱般白嫩的手指绕着那块皮肤打圈,软软热热的,薄荷味的牙膏涂在上面还带着一丝清凉,两个人离得近彼此温热的呼吸都扑在对方面上,气氛渐渐的变得暧昧起来。
顾四景的眼里露出暗红色的光,手有些不受控的捉住了贺乔安的指尖,小手柔柔嫩嫩的,指节处还有胖胖的小窝。
贺乔安有些羞涩的抽了抽手,顾四景劲大,没抽出来,“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