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顾四景给了他哥一记眼刀,呲牙咧嘴道,“刚爷爷发火那会你怎么不敢说话?这会儿挤兑起我来了。马后炮!真小人!”
“妈,你看他就这么对我这个当哥的。”顾老二不跟他正面冲突,转身就跟他妈告状。
“行了,你俩都少说两句,收拾收拾睡觉去吧。”顾妈妈这一晚上也是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也懒得搭理他俩了。
“哎,妈您早点休息,我出去趟。”
“这么晚了你去哪?回来!”顾妈妈说话间顾四景早跑的没影了。
顾老二抻了抻胳膊,“见小情儿去了呗。”
“再胡说打你嘴!”顾妈妈瞪了一眼顾辰景,扬了扬手。
顾四景确实是见人去了,除了贺乔安也没人能让他这么抓心挠肺的惦记了。下午医院那一幕弄得他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挠痒痒似的,一直感叹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这块的路灯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孩子打碎了,两个路灯全被砸了,关键灯坏了就坏了吧它还坏的不彻底,隔两秒磁拉一声电流,灯’嘭’的就亮了,下一秒呼的一下子就灭了。
顾四景不怕走夜路,早几年半夜里去人家西瓜地里偷西瓜的时候,他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
不过这灯一明一暗的拍鬼片似的他心里反而有点反毛了。
“我艹!”经过拐角的时候顾四景被个黑影吓了一跳,自言自语似的骂了句。等顾四景自个反应过来他已经双脚离地,蹦到一边的小洋槐树上了。
破路灯还在磁拉磁拉响,远处里看那黑影影子被拉的长长的,看不出什么形状。
顾四景壮着胆子吼了一句,“什么玩意,赶紧给小爷让开!”
听到他的吼声,黑影楞了两秒,朝他扑过来,还’汪汪’的叫着。
顾四景彻底傻眼了,合着他和只狗折腾了半天呢,还是王然家那只大笨狗。
曲了曲膝从树上跳下来,顾四景拍拍裤子,冲那狗吹了声口哨。狼狗本来是卯足了劲向顾四景扑过来的,听了这声口哨,撒欢似的尥了尥蹶子,闹着玩一样的撕扯顾四景的裤子。
这四里八方的谁都认识顾家小四,王然家的狼狗也不例外,起先还汪汪两声,顾四景抬脚踹了踹它,这狗又缩着嗅了两下就哼哼唧唧趴地上了。
顾四景拍拍狗脑袋,“算你识相!”
等到了贺家,房间里的大灯都灭了,只留了几盏昏暗的壁灯,院子外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淡光。顾四景想了想总不能再把人叫醒吧,一想起贺爸爸那身手,他就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这都是些独门独院的小楼,顾四景记得贺乔安的房间是阳面靠窗的,就直接翻过了院子猫着身子喊人,怕把贺爸爸吵醒,他还刻意压低了嗓音,喊了半天也不见贺乔安房间亮灯。
顾四景挫了挫牙,总不能白跑一趟,智取不行就得硬闯。
眼珠子滴哩滴哩转着,瞅到院子里的大枣树顾四景眼睛里放出了精光。
要说什么事顾四少干的最溜,那必须是爬树啊,小时候鸟窝没白掏,顾家还住平房烧炉子的那会,烟囱管子里的家雀儿顾四少都能踩着棵歪脖树上去掏了。
顾四景挽了挽袖口,搓搓手跳上了枣树,这颗枣树有些年岁了,主干有碗口大,枝桠密布,顾四景映着月光拨开眼前的枣树枝子,眼看快爬到窗口了,顾四景’嘶’倒吸了一口凉气,触电似的甩了甩胳膊。
这是被虫子蜇了…
顾四景汗毛都竖起来了,被蜇的一块皮肤周围一阵发紧,针扎似的疼。枣树上最多的虫子那就是刺蛾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