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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很好奇地探身往里瞧,下意识地将簪子收入怀中,把来找舒白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你在里面做什么?”

“没什么。”舒白的声音更加不自然,上前一步将小容挡在外面,“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小容总算记起正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个……那簪子……我……”

舒白挑眉,表情稍稍松了,似在等她下文。小容犹豫半天,恨恨一跺脚,大咧咧说道:“那个,刚才,我,那个,刚才,我……”

“说重点。”舒白懒得废话。

“你……”忽然想起他似乎受了伤,小容忽然拉起他的手心虚地看了看,“你没伤着吧?”

“没有。”舒白若无其事地抽回手,“药喝了没有?”

小容摇摇头,舒白立时怒了:“居然还没喝?!没喝药也敢乱跑?”

容轻朝很委屈:“我、我……我就顾着找你来了嘛……”

舒白默然,正要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听梓师弟的声音:“师兄——师兄你在吗——”

容轻朝刚要回答,舒白忽然拽住她,一把将她嘴蒙上就往里拖,迅速而无声地合上了门,随后将灯吹灭。

灯笼在地上滚了几滚,很没骨气地灭了。门外叫声越来越近,门内一片黑暗,小容被蒙了个眼冒金星,顿时不满地呜呜直叫,同时挥舞拳头以示抗议。舒白额头青筋暴突,捂得更加用力,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让他看见你半夜来找我,明天我不得让师弟们嚼舌根嚼死!”

小容乖乖地闭上了嘴,没再挣扎。

听梓在门外喊了一阵,见里面没反应也没灯,只得悻悻地离开。一时间,周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或许是气氛使然,舒白手指划过的地方竟隐隐发烫。容轻朝微窘,趁他手松挣脱开来,佯怒道:“你敢吃我豆腐?”

话音刚落,还没等舒白想好应辞,小容就觉得鼻子一阵痒,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舒白顿时失笑,“你这样跑出来,大半夜的,也不怕冻着?”

小容很无辜地揉着鼻子,“我就顾着找你来,而且旁边好像也没我的衣服。”

舒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自旁边拎了件外衣给她披上,刚要说话,却发觉小容一双澄亮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他拿着外衣的手一抖,才惊觉自己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

身上暖和一阵又冷了,本已披上肩的外衣悄然滑落在地,小容奇怪地抬头看他,外面月光不亮,看不太清楚,只看见舒白默然地扭过头,脸上颜色似乎有变。

小容也有点尴尬,讪讪地换了个话题:“你刚才在鼓弄什么?怎么不让我看?”

舒白鸭子死了嘴还硬,强辩道:“我可没拦着你什么,你看错了吧?”

“真没拦着?”

“真没拦着。”

算了。小容也没打算追问下去,把这事撇在一旁,又问:“你师父这道观可还在郄修篁势力内?”

舒白很干脆:“靖南王治内,天抚郡,郄世子一时半会过不来。”

终于能比较彻底地逃离郄修篁的魔掌,容轻朝忽然有种虚脱的感觉,膝盖一软,险些栽在舒白身上。

“为什么要救我?”小容勉强靠在一旁,十分不自在地问道。

舒白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为什么救你?”见她点头,舒白失笑:“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救你。况且我也不能放着你就这样死了,难道你有难我还能见死不救?”

“也对。”小容无言以对,苦笑,“小宋的事……对不起……”

月光朦胧,舒白的轮廓也映得很朦胧。小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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