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喂给了他。

由于显得太过疲惫,小容被云绍和宫女们劝回寝殿休息。许自闲亦派了人来,说打听到这药一时半会儿起不了效用,让她快些去歇着。

再次睁眼已是满室余晖,小容疲惫睁眼,看着满屋子橙黄色发了好一阵子呆,才蓦地想起舒长昼,匆忙翻下床去。

“哎呀,郡主您怎么下来了?”寝殿的门被宫女打开,看见小容狼狈下床,立时惊叫起来。

“别废话!王爷呢?在哪?他怎么样了?”小容二话不说,上前揪着一个宫女的领子不放,颇有几分当年的女流氓架势。

宫女被她这么一吓,一时看着她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小容预感不妙,眼前半黑,险些摔倒在地,却又挣扎起来踉跄着往侧殿奔去。

一打开侧殿门,小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目光杀死。

云绍一脸担忧地站在舒长昼床边,远远望着她,也是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

“他……他怎么样了……”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恐怖,嘶哑得仿佛被火燎过般。小容殷殷看着云绍,希望他能说出舒长昼已经平安无事的话来。

“王爷中的毒确实解了,但……”他顿了顿,“御医说毒解了已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王爷却一直没醒……”

这消息不啻于惊雷劈在眼前,容轻朝眼前再度发黑,扶着门框,险些跌坐在地。

云绍见她这样,连忙上来劝她:“郡主先别急,既然毒解了,王爷肯定会醒的,郡主还是别太担心了……”

“谁要担心他?!”

小容忽然爆发,一把鼻涕一把泪腾地站起身,拨开云绍冲到舒长昼床边,拿出狗血剧女主的威风架势,抓住舒长昼肩膀一顿猛摇,使得舒长昼衣襟松散,有春\光外泄之势。

“姓舒的你给我醒醒!你要是不醒,我……我就把你的封地全卖给地产商!”

小容的怒吼让周围人全部一阵寒颤。

舒长昼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你要是敢卖了本王的封地,本王便让你父侯把白家的封地全划到本王名下。”

面前出现了可怕的静默,小容愣愣地抓着他的肩膀,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一众人等自觉地退出侧殿,留了满殿哀嚎:

“你!你居然敢……阿朝你别咬我啊!疼啊别咬!”

半个月后,许自闲终于众望所归地登基,而舒长昼也拖拖拉拉地养好了身体,准备带上小容上路回家。

临行前许自闲一道急诏将靖北侯召到面前,去京郊长亭边给两人送别。

白端瞧着舒长昼气哼哼地抖胡子,一面絮絮叨叨地对小容吩咐些什么。白端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白清潇,问起同来的原因,白清潇也没好脸色地指了指身后二十余辆马车的东西,说是给兰容的嫁妆。

舒长昼死乞白赖软磨硬泡地劝动了许自闲,许自闲一道旨意下来将昏仪定在朔阳。白清潇恨得咬牙切齿,转头又可怜兮兮地对小容说有空便回上京看看。

小容扑哧一声戳他一下,眼眶微微湿润。

昏仪定于八月三十,八月十六那日,舒长昼带着小容去了趟东县。

尼姑庵早已废弃,小容十分留恋地四处看了看。鉴于这是洛南王的地盘,以后不可能常来,须这时仔仔细细将一草一木记在心底。

舒长昼却不以为然,很有把握地拍胸脯说总有一天会把东镇送给小容玩玩,何必那么感伤。

走过乱木丛生的林子,舒长昼望了望不远处山脚溪边的浅滩,转身捏了小容一把,气哼哼地道:“当初我在那儿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还以为你不记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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