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庵暂没有其他房子,小容拖他进来后又找出被褥,对他仔细地上下其手一番,确认他丧失攻击力且未携带武器后才将被褥铺开,把他拉了上去。

看样子,这几天她怕是会忙个人仰马翻,衣物是要再等几日才能洗了。

因为她刚才捏小道的脸时顺道拂过额头,发觉他额头烫的吓人,所以明日添置东西还要顺带把大夫叫上。可惜她攒的银子,就要花在这小道身上了……老尼姑那可没得报销。

但是,在大夫来之前……该怎么办呢?难道让他穿着湿衣服睡觉?

容轻朝一双爪子在小道上方左右摆动,看着他柔弱的身躯,小容眼睛兴奋地亮了,在扒与不扒间犹豫不定。

正是关键时候,年轻道士喉中忽然滚出一声呜咽,小容哆嗦一下,赶紧将爪子收回去。

小道士睁开眼,看了容轻朝一阵,忽然痛苦地抱着头,大叫道:“我在哪儿?!”

小容被这狗血的话惊得浑身一震,随即漠然地瞟他一眼,不说话。

他见小容没甚反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忽然拉起了小容的手。

容轻朝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敢问姑娘芳名?”他的声音倒不错,很清澈干净。可惜他说的话没让容轻朝注意到这些优点。

小容干脆地甩开,纤纤玉指在他额头划过,充满母性地微笑问道:“你要不要吃药?”

道士又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表情很丰富。那个乌漆抹黑的脚印在他脸上妖娆地舞动。

于是,小容花姑娘,在被黑脚印晃花眼后,终于,很彻底地,暴怒了。

她二话不说,返身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道士摔来,还恶狠狠揪住他砸了几下。年轻道士被砸个措手不及,连连叫饶,小容才停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小容不吃那一套,干净利落地将枕头扔开,开始审问。

“我?我叫舒……”

容轻朝盯他半天,他却一直卡这字上说不下去。小容恨铁不成钢磨牙又磨牙,将枕头再度揪来咆哮道:“你到底说不说?!”

舒小道这会儿很听话,弱弱说道:“我叫舒白……”

容轻朝终于顺了口气。

问完了名字,小容又问了些其他的东西。这道士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外,其余一概不愿告诉小容,颇让小容头疼。

本来他昏着还好,这一醒,还真不知让他睡什么地方。舒白似是也知道她的难处,主动要求往外面去睡。小容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还病着,当即将房间用废旧家具隔了出来,又收拾了一下,垫厚了地上的被褥,拣了身干净衣服让他换上。

不换还好,衣服一换,小容的嫉妒心又开始咆哮。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身段这小脸这皮肤这声音这细腰这这这这……

舒白人很高挺,又长得不错,原本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干净朴素的衣服衬着白皙的皮肤,非常养眼。

让人不嫉妒都难。

容轻朝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跟舒白一比,她就像根缺少营养的小野菜。

于是就在这种对比下,谁睡地上的纠结被小容狠狠斩杀。她很心安理得地将舒白踹倒,让舒白地上睡去。

已是深夜。

小容趴在床上左右翻滚,使劲揪着被子,怎么也睡不着。平日里睡眠良好的她,今日竟该死地失眠了。

不过,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不同的事。

容轻朝想起小宋和小宋住的村子,想起李家公子,想起那个妖邪的男人,想起晚上意外救回的舒白,想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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