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昼蓦地怒喝,手已扣上了腰畔佩剑。白清潇身形一闪,一手揽着小容,另一手的衣袖中滑出一缕寒光,只闻“锵”一声激响,白清潇反手回击,将舒长昼第一剑格了回去。
“这东南六郡,怎容你白世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舒长昼见他有备而来,便将佩剑收了,冷声将他截住。
“本世子奉父侯之命前来寻妹,敢问靖南王,这刀枪林立的,究竟是何种待客之道?”
白清潇废话套话说得极溜,但舒长昼也不是省油的灯,皮笑肉不笑:“只要白世子留下兰容郡主,一切好说。”
他目光往旁边一带,在旁观望许久的听梓领命,手势一出,王府侍卫尽数退去,偌大的门口只余了舒长昼几人。
人少好说话,舒长昼脸色缓了几分,问道:“白世子何时到的朔阳,怎么也不与本王说一声。”
“正是不与王爷说,才能好好看看,靖南王爷平常究竟怎么待我这可怜的妹妹。”白清潇牙尖嘴利地回道。
他白清潇在靖北侯的上京里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凭着一副好皮相在秦楼楚馆夜夜笙歌,靖北侯没少用家法揍过他。不过他风流的同时亦是惊才绝艳,十一岁便凭一篇《上京羽猎赋》名震上京,这一放荡一收敛,弄得靖北侯哭笑不得。
这次要不是看在亲妹子受他照顾,他早将朔阳闹得鸡犬不宁了,舒长昼居然还敢摆出一大堆侍卫招呼他,摆明了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简直是不想活了。
舒长昼额头青筋一跳,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小容十分不适地动了动,一双小手搭在白清潇衣襟上,秀眉紧皱地揪紧了他衣裳。
“她究竟怎么了?”
“许是旧疾复发了。”白清潇此时亦没了斗志,问道:“王爷快些吩咐大夫过来吧,我看小凝这样子颇是难受。”
“也好。”
两人暂时休战进了王府,在放下小容、催舒长昼找大夫的时候,白清潇突然背过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姓舒的小子,等明天小容醒了,有得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