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骑射课是在女学后面的一个马球场里,这里原本是专为东宫颂文馆辟出来的一块场地,但是因为太子并不太喜欢马球,是以利用率一直不高。

后来建了女学,便也就将这里专做给女学用的于骑射课程的场地了。

谢云翔在女学里教习骑射课程,其实对于他原本是个很无奈的事情。

因为女学顶着颂文馆的名头,太子妃出力甚多,谢如心求到了哥哥这里,谢云翔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免为其难的先兼着。

虽说是等找到了合适的先生就把他替换了,可是这差事谁都知道不好办,以至于找了许久,都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

而谢云翔自打从西南回来,几年都没有合适的差事,就这么闲在府里,也没办法推辞。便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教了下来。

谢云翔是早就想撂挑子的,上课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根本就不怎么管这些学生。

反正能入女学的女子都是有些家世的,也早就在家中学了些基本功,不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他也就乐得偷懒,每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来上课,也不过是叫大家自己骑马转转。

他在旁边看着,只要不出危险,就绝不上动弹。

不过他的这种状态,因为陆欢颜的到来,彻底变了。

从知道消息开始,就掐着手指头算日子,好容易盼到今儿有他的课,一早就从头到脚收拾一新,兴冲冲地出门去。

谢云安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兄长的心思,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食盒叫他带去。

谢云翔看了食盒哭笑不得:“云安啊,我是去女学做教习,不是去郊游。你赶紧拿回去。”

谢云安笑笑也不勉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道:“大哥你带着这个,兴许用得上。”

谢云翔奇怪地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放了针线和一小瓶伤药,更加奇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云安抱着胳膊得意道:“阿颜不会骑马,万一跌倒了,你可以给她擦药呀!万一她因为不会骑马刮破了衣服什么的,你也可以立刻帮她补补呀!”

谢云翔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弟弟脸上,心道陆彦扬总说他弟弟是个奇葩,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

“你赶紧拿走!”谢云翔将荷包塞回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说罢也不听谢云安理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赶紧骑上马溜之大吉了。

谢云安一肚子的道理外加热气腾腾的热心肠,就这么被红果果地鄙视了,心塞的无以复加,独自站在谢家大门口瞪了半天眼睛。

女学这里,时辰差不多,陆欢颜和一众贵女纷纷到了马场。所有人都换了骑装,也都是争奇斗艳的。

其实说起来,谢云翔也算是京城里非常抢手的未婚子弟了,因为他在京里的时间更长,甚至比陆彦扬更引人注意。

亲妹妹还是太子妃,将来的国舅爷,又有世袭的爵位,前途可谓不可限量。他虽未入朝为官,却在女学兼任教习,收揽的迷妹可是不少。

谢云翔一身利落的白色胡服准时出现在马场,引起贵女们一阵骚动。大家早就习惯了他不按时来甚至不来,今日这般准时可是头一遭,免不了就是一阵议论。

从前他来马场,都是一身常服随随便便就来了,何曾特意穿过胡服。这么精心打扮,贵女们又免不了各种惊讶赞叹。

周月英从谢云翔出现在马场,眼睛就不曾挪动开分毫,但是等到谢云翔走进马场,她却飞快地垂下头,默默地退后了几步,将自己隐在人群后面。

冯妙妙将周月英的异常尽收眼底,飞快地皱了皱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见陆欢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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