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见事情如此,以为是宫中太后授意,有可能是高滔滔,但更有可能是曹太后。于是忍气吞声。
郑朗却更清楚,不可能是两个太后授意,现在免行法未出来,包括高滔滔在内,虽对改革也提过一些看法,总体看到国家渐渐富强,是比较满意的。但这个张茂则肯定是一个大大的麻烦,就象一只拍不死的蟑螂一样,一次又一次躲了过去,又再度得宠于后宫。
也与蔡确无关,更不是蔡确想拍马屁,他上位就是王安石一手拉上来的。未同意杖卫士,仅是他的本人看法,就象司马光与王安石有时候也不同意自己种种做法一样,然而能代表着两人对自己就有了坏心?
实际嫌疑人并不多,就那么一两人,而且绝对的有能力将手伸到后宫,也喜欢将手往后宫伸。并且史上高滔滔对王安石不满,就是这时,高滔滔对激进的王安石多少也有些不满,容易让张茂则发生误会。
就是史上的高滔滔,在王安石变法下,国家变得富裕,经济宽松,免行法未出来之前,对高家伤害并不大,也不会授意一个太监羞侮堂堂的宰相。史上司马光腹黑,但不会做出这个笨劣的举动,况且他以道德君子自居,也不会与宫中太监勾结。韩琦在下面,史上还在下面。那么还剩下谁!
这次郑朗做法一反常态,变得十分激进。
眼看此事就要消解下去,郑朗忽然递了一份辞呈,俺这个宰相做不下去了,要回家。
所有人一起感到愕然,赵顼更不同意。还有那么多欠负,再说,河湟西夏,那一样能离开郑朗,急切地将郑朗喊到宫内询问。郑朗平静地答道:“陛下,智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国家渐渐上了轨道,故臣急流勇退,乃智者之为也。”
赵顼郁闷地说:“郑公,朕非乃是句践。”
你怎么将我当成兔死狗烹之主呢。
“陛下,你可记得王韶定武胜军之役,先斩其羽翼,后败其主,由是武胜军收复。王安石乃是改革的重要臂膀,无故受辱。此乃斩王安石之先声也。现在退。臣还会得到清名。若迟,臣心中害怕了。”
赵顼苦劝,郑朗不听,继续强硬的辞职。
赵顼同样发生了误会。回到宫中与高滔滔吵,高滔滔莫明其妙,道:“顼儿,哀家也不知道啊。”
事情终于闹大。
包括富弼等人。一起跑到郑家劝说郑朗。
虽然对郑朗一起做法皆不大满意,不过郑朗也是为了国家,况且改革基本结束,包括清查隐田,去年都没有了,到了巩固成果,安静时期,许多大臣对郑朗态度也渐渐改观。
关健国家还有一大堆事务,郑朗摞蹄子了,富弼只能挑着。他挑不起啊。
郑朗还是不听。
高滔滔也焦急起来。
既然温齐古审不好此案,于是亲自带人将一干人抓了起来。在内宫刑讯。是谁给你胆子,折辱国家宰相的。
几天后,四名卫士,两名堂吏,全部绞杀。因为什么罪名,未说,也没有人敢问。张茂则于后宫自杀。
接着,温齐古贬放岭南,富弼的女婿冯京贬知亳州,富弼产生怀疑,向冯京询问,冯京道:“翁翁,冤枉,与我无关。”
富弼也醒悟过来,说道:“你下去也好,权当是磨练磨练,虽说你在西府,我在东府,翁婿二人,终是不便。”
冯京只能额首。
富弼又道:“凡事得长个心眼,勿要被别人当成了枪柄使唤。”
“翁翁,是指何?”
“不久后你就知道了。”
赵顼又将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