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对?”

“对啊,还是替几位公主准备的,至于另外五成,我是打算用做其他用场。”

“其他用场?”

“比如兴办义学,赈济孤寡,救助灾民,另外只让他们占据五成,也是有一个监督作用,以防后世当中出现不孝子,将产业败坏。毕竟一旦立国长久,一百年后,先帝后世子孙若没有意外,大半会继续变成平民了。”说来很伤感的,毕竟帝王宗室从赵祯一脉向赵宗实一脉转移,又是外戚,时间越久,越会远离权利核心。

“到时候各人际遇不同,教育不同,有了五成股契在外面用来救灾赈贫,就无法出现一人独大,自相争吵残杀的情况,以全先帝之美名。不过你来信提到此事,也使我想到问题的严重姓。因此会从中抽出一成股契,分配于你们六人后代。”怕周渊还不清楚,郑朗说道:“我怕引起争议,刻意说它仅是一些曰常生活用品,不是很重要。实际不是,一旦这个作坊发展起来,以后一年会有几百万缗收益。就是今年,它的收益也不会低于二十万缗。但在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回到宋朝之前,这些股契不能公开,至于分红只能秘密派人交给他们的子女。”

“郑公,不可啊,这是留给先帝几个公主殿下的,我们怎能分这个钱帛呢?”周渊伏下说道。

“第一个你们劳苦功高,第二个是卫阳他们,这一等还要等一些年,孤身于敌国之中,风险极大,算是一种回报吧。”郑朗淡淡地说道。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如此郑朗也担心他们会产生动摇,西夏再优待,不可能一年赏赐给他们几万缗钱钱帛。权利会相仿佛,但这个富却是西夏人不能赐予的,用来保证五人的忠心。

周渊说道:“那我的不能要。”

“你们六人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给他们五人,又怎能少了你。你起来,我们再说正事。”

“喏。”

“唃厮啰身体如何?”

“病重去世了。”周渊淡淡说道,他并没有郑朗想得那么长远,吐蕃与宋朝和好了几十年,因此关心的还是西夏。

“去世了?”

“刚刚去世。”

郑朗摸着雪白的头发沉思。

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你立即着手按排斥候前去河湟。”

“郑公是想对付吐蕃?”

“也未尽然,不过须防有变。”

“不过我们没有西府的诏旨。”

“还好,西府乃是富弼与张昇,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一定会准许。”郑朗先抚胸口道。还好,西府未失,否则局面更糟。想到这里,忽然又说道:“若是西府宰相有变,可写信与我联系。”

“富公会有变?”

“不知道啊,凡事得预留一手。”

“但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还有吕毅他们的担心,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四年也许用不到四年,大事便可定落。那时还不是向西夏动兵之时,但到了那时,我肯定会朝堂。”

“为什么要四年?”周渊还是不解,就是丁忧也不需用四年时间,又道:“难道是五老夫人。”

“你这张乌鸦嘴!”郑朗不悦道,又道:“非是五娘,家与国两者之间国乃大,家乃小。若是为了国家,即便百曰之期,我也能让朝廷夺情而出。但此时朝堂局面,你也听闻一些。这时候出来只能自取其辱。比如富公。出也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这个时间也许需四年,也许不需四年,三年就足矣了。”

四年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周渊道:“那就好,我们也担心郑公就此消沉也。”

“不会的,先帝临终前让我看好这个国家,又在驾崩时托梦给我,我怎会消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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