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让我看不清。”

“你将王介甫喊来。”

“好的,”司马光急匆匆下去,一是想替郑朗参谋参谋,郑朗不做首相,他心里面也弊得慌。虽他很腹黑,但不能说他不重情义,史上庞籍对他载培,庞籍死后,执子礼前来拜祭,并且以子身份替庞籍主持葬礼,感恩的。

一会儿两人过来。

郑朗也不怕,王安石虽怮,但不是顽固不化,若是顽固不化,都不会发起改革。为了改革,他也不择手段,甚至篡改原来的儒学理论。司马光就不用说了,为了打击政敌,不惜颠倒黑白。

让他们坐在草皮上,不远处就是正在劳动的民工。但没人敢过来打扰他们。

郑朗说道:“你们感到这几年陛下对我的态度可疑,是否?”

两人同时点头,不但他们,许多大臣感到赵祯对郑朗的态度十分不解。而更远方的没藏讹庞与嵬名浪遇直接认为赵祯的表现,乃是害怕郑朗功高震主,赵祯有意打压。

郑朗徐徐说道:“之所以如此,乃是我犯下一个错误,当年公主殿下非是在鄂州,而是逃到会溪城。一路辛苦,走不动路了,留在竹林里休息,梁怀吉前来找我,正好我在看看风景,缓解压力。听闻后立即带着四名侍卫过去,这才中伏。”

两人嘴巴一起张大了,司马光问:“老师,为何犯下这样的大错?”

“山洞里很冷,几名西夏死士皆有亲人死于庆历战争,对我痛恨万分,因此不仅克扣我们的伙食,也不给被褥,为了取暖,不得不相互挤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都是犯了错。犯错了就要惩罚,所以我前面一出山洞,后面去京城,一是给皇上报一个口信,让他勿要担心,二就是认错的。现在再度兼有使相之职,仅是为了治河。若不是为了治河,我还会将所有职务放下。庞醇之年高了,纵观他人,我没有看到什么人能适合担任首相。宋朝的未来只能放在你们身上。一个善长机谋,一个善长吏治,敢于作为。若是你们二人放开一些政见上的分岐,互相联手,宋朝会更美好,也不缺少未来的宰相之才。但你们若因为政见稍有不合之处产生严重分岐,我朝必危矣。”

“郑公,你放心吧。”

“有你们这句承诺,我真放心了。所以我将这个真相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做好接手未来宋朝政务的准备。”

“老师……”司马光又道。

“想说什么?”

“殿下的那个孩子……”

“如你所猜,是我的儿子。”

两人差点晕倒,不过郑朗将这段隐秘说出,心中却如释重负。

司马光想了一会,说道:“也未必不是好事,郑公,你一生做为,太过完美,功劳又大,如今陛下是仁主,能容郑公,未来却未必。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中,未来人主却反而敢用郑公。”

司马光这番话与崔娴说得颇为相似。

“未来,”郑朗又想到那个高滔滔,道:“未来,再说未来吧,只要我宋朝后继有人,管谁担任首相?除非朝廷需要,否则治河后,我想隐居了。”

司马光与王安石两人相视一笑,这个真相让他们感到震撼,但事情已发生,又是自己的老师,如何责备?不为君子讳,但要为老师讳。不过对郑朗这句话就当成耳边风。除非未来人主是昏君,否则换谁放着这个人才,也不敢不用。想隐居,那个人主肯让你隐居?

司马光说道:“那我就去京城了。”

“好,你去吧。”

司马光去了京城,先是中书,后就去了韩绛家中。赵祯也接见了他,但司马光看到劝动韩绛,没有将真相说出来。都算半个女婿了,何必要解释。

韩绛开始弹劾中书三相,然后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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