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松一年,财政没有压力,大家都好做官。压得紧,只能兢兢业业,甚至一些官员投其所好,借机剥削百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此次决堤,这些不满的声音全部消失。
十几年时间,四次大决堤,无数次小的泛滥,这是国家大治,若是碰到一个内政不好的封建王朝,北方早就到处揭竿起义。
自此,再无人质疑郑朗治河之举。
大量流民产生,无家可归,家在洪水里。朝廷要救济,得花很多钱帛。不过八月到来,因为河水淹没许多地方,水势也平缓下去。正好治河,将这些百姓集中起来,开始动手济水工程,以及济水以北的运河工程,不少劳力的,成年壮丁就达到了三四十万人,还有半大的少年,以及妇女,当成半个劳力,又有三四十万人。舒缓了劳力压力。
对此朝廷没有异议。
但是诸多言臣终于爆发了不满。
灾民是安顿了,但每一次决堤造成无数人家淹没,不仅是灾民,洪水一冲,房屋没有了,桑麻地没有了,果园没有了,作坊也冲之一空。不但有私人的,还有官府的作监。
没有准备罢了,郑朗明明要来决堤,为何两府不作为。相比于滑州有准备的掘堤泄水,此次对朝廷对百姓造成多少损失?
然后弹刻两府大臣不作为。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论富弼或者庞籍担任好几年首相,得下去吧。
不但他们二人,郑朗当时做首相时,吏治那么好,若不主动南下,也让言臣得弄下去。
听到朝堂种种消息,站在青州新运河上,司马光对郑朗说道:“郑公,若真两府宰相变动,对河工不利啊。”
“你是想我保住庞籍?”
司马光嘿然一笑,又说道:“也是为国家而保。相位变动,对河工不熟悉,也会影响河工进展。于公于私也。”
“如何保法?”郑朗问。
运河产生无数纠纷,若不是司马光与王安石,真的很不好办。论磨人的本领,不是欧阳修,而是这两个三郎。有的大户贪心不足,就生生让他们活活磨得哑口无言。
“郑公出面不宜,不知道韩中丞与郑公关系如何?”
“我也不清楚,为何要问他。”
“若是他与郑公关系好,可以利用。”
“如何利用?”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两府宰相出现人事变动,非是韩琦,而是富庞二相公。韩琦东府时间太短了,不可能全部换掉的。”
“你是说此次言臣弹劾,有韩琦的影子在里面?”
“我没有说,不过听闻韩公与欧阳公关系现在越来越好。是否如此,只要郑公写一封信给韩中丞,让他带着御史上书,请求郑公再度回到东府,就能看出。”
郑朗盯着司马光,太腹黑了。
过了一会儿,一笑,无论公心或者私心,眼下确实不希望两府变更,富弼与自己关系还是不错的,常书信往来。庞籍更不用说了,而且是两府中唯一的真正相才。韩琦不是不好,若让他担任枢密使倒是不错,做首相却不大好。若让韩琦接替二人为首相,对自己不是很有利的。
思付道:“这样吧,你进京叙职,向陛下禀明河工进展,代我说服韩绛,若陛下问起,切不可隐瞒。”
“向陛下说啊?”
“必须向陛下说,这几年陛下心情低落,身体也比往年差,对政事有些倦怠了。但就是如此,不能忽视陛下的智慧与心胸。”
“郑公,我有一事不明。”
“问吧。”
“这几年陛下对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