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通,再换一种说法:“一旦开战,陛下你可知道你与臣子关系如何转变吗?”
辽兴宗傻眼,问:“有什么转变?”
“与宋朝和好,是陛下得利,与宋朝开战,是臣子得利。”
“为什么?”
富弼开始讲历史。
大约在这个暴力老妈教育下,这个小皇帝历史课没有上好,俺给他上一上。从历史说起,石敬塘欺天叛君,向你国借兵,十六州是报酬,当时中国狭小,上下离开,所以石重贵叛议,让贵国兵临中原。这份和议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如此,你们皇帝耶律德光也客死他乡,变成尸体回到契丹。这是小中国,如今变成我大宋,是大中国,又会成什么局面?澶渊之盟,贵国真打胜了吗?
最重要的那次胜利,收获在哪里?还有在以前贵国打草谷的收获在哪里打草谷自澶渊之盟后,契丹渐渐中止。这些抢的掳的,全部进了大臣的口袋,死伤的人马,军需,都需要皇帝你来掏腰包。是谁得利?”
辽兴宗悟,道:“朕不能得利。”
似乎说通了,富弼松了一口气,又道:“塞雁门者,是备元昊,陛下,你现在应当知道,元昊兵已进了府麟二州,不得不修雁门,以防河东有失。塘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通好前因为地低水聚,不得不增。城隍皆重修旧城隍,民兵亦旧籍,按例增补,非是违反和约。”
这样能说通了吧。
富弼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小皇帝。
谁知道这个小皇帝想了一想,将刚才富弼说的话全部略去,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原点,徐徐说道:“卿你说得好,若不是你,朕真不知道这些,但瓦桥关以南十县,那是祖宗留给我的遗产,我不得不要。”
富弼拳头攥紧,差一点想扑上去,给这个面目清秀的小皇帝来上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