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域的天空是冰蓝色的,就连夜晚也是沉沉的蓝,深深的蓝,犹如深海里仙龙的鳞一样,我似乎就是这样和主人度过没有人打扰的夜晚,每个随时会有人或者幻魔兽死的夜晚。
“在想什么?”我的主人把头靠在树上惬意地望着天空,嫣然地笑着。
“没什么,只是在想为什么总是有些老鼠爱做些不自量力的事”。
我漫不经心地挥动我冰蓝色的尾巴,像寺院的和尚轻轻地扫着院子里的尘土。然后我抓住了一只深红的妖蛛。主人挺了挺身子坐直了,一阵微风拂过她那冰蓝色的头发,没错,主人是美好的,迷人的,涩涩的妩媚,尤其是那一身冰蓝。妖蛛被吓的发抖。
“求……求……求你,饶了我。”
主人抬起她那纤细的手缓缓地伸出食指,指尖轻盈地落在妖蛛的额上,主人指甲上如轻纱般的冰蓝在妖蛛深红的体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放了你?好啊,劫,放了它。”
主人那倾国倾城的笑容里藏着戏弄,调皮,些许无奈和放纵。我收回灵力,妖蛛风驰电掣地飞往湖对面,却在湖心就被主人的惊雷咒给杀了,那冰蓝色的闪电不留痕迹地把湖心上空的那点深红给灼毁,胜似欲火被净水给净化般干净利落。
幻魔域的一个小镇,清新的风拂撒着夜晚的清香,淡如幽兰,深碧的湖静静地躺在岸旁,一座廊桥、一排春柳、一条深巷,都在那柔水般的月光中睡意绵绵,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恬然,却还是藏不住那蠢蠢欲动的杀机。
“劫,你说他会来吗?”主人笑着重新坐回原来的姿态,妩媚动人。
“不知道,信里说要来就等吧,反正没事。”
我还是无法抑制我对司徒彦卿的讨厌,或许是他身边有两个女子,而主人只是其中一个,我有试图杀死那个女人,却被主人拦了下来,因为她是如此的爱着那个男人。
“不要对他那么大意见嘛!说不定以后你们会朝夕相处呢?”
“最好不要,想跟他朝夕相处的不是我,也不止是你,真搞不懂他哪里好?”
我始终不明白,向来我行我素的主人会因为他司徒彦卿,而将那她冰冷的心埋葬变得温暖,虽然她看起来没有变,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我和主人是同一类的生命体,只是我是幻魔兽而已。
微风翛然,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杀气,刹那间,我们的上空便盘旋了百余人,各自骑在他们的幻魔兽上。
“妖女,受死吧。”一个大胡子全身臃肿的提斧男人,坐在金色炽钳猪上,大声地嚣嚷着。
“真麻烦。”主人似乎很生气,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副失望的表情,我听到她念叨着,埋怨着。
“臭小子,竟然不来赴约。”然后她猛一抽身电一般地飞到大胡子的身后,娇媚的说。
“这位大哥,小女子未曾与您有怨结,为何为难小女子啊?”
大胡子似乎没想到,猝不及防地转身朝着主人挥斧,却让主人连同炽钳猪一起给定住了,然后一记残风咒,将他们撕得粉身碎骨。从他们身体里喷涌出的金血,如鸾凤携谷泽撒大地般,滴在湖中,点点金黄,甚是耀眼。看到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愣着,有的都在发抖了。这时一个身段矮小骑着火刹狸的丑陋之人,用着不甘放弃我和主人这两块肥肉的语气大叫道。
“好一个妖女,大家伙一起上杀了这个妖女和那只妖狐,飞仙之时必不远矣。”
似乎听到“飞仙”二字很令人兴奋,那百余幻士都蜂拥而上冲向主人,围住了主人。
“主人,让我来吧,这群废物不用你动手。”
百余人又怎样,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