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妾——妃——】白公子认真的喊了她一声,眼里有了泪花【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被那个人迷惑了,也许你现在是受到了他的妖术才这样神志不清的,相信我,就算你曾经被他怎样,但那已经过去了,只要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就会恢复以前那样的生活,这里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一场噩梦,相信我,好不好?我们走···】再一次,白公子温暖的手握住了妾妃有些冰凉的手。
【是啊,霍小姐,走吧!】一旁的护卫也一起劝道。
【白公子,我没有··受他什么妖术,就算妾妃选择死,也是妾妃心甘情愿的,所以白公子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劝我了。】霍妾妃再一次把手从白公子温暖的手中挣脱开了,平静的笑了笑,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如夏日初荷一样,【你们走吧,妾妃从来没有求过白公子,妾妃这次的选择真的没有遗憾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如碧潭那样透明却又如碧水那样执着,选择了向东流去,任谁也不能使它们改变方向。
白公子最后的希望也被她无情的打碎了,散落一地。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山洞,原来他的背影是那样孤独,那样单薄,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风度,剩下的,在一转身中化作无比的凄凉,如一只瘦弱的蝴蝶在暴风雨面前那样的凄凉,无助。
白公子走出了山洞,却正好看到了站在山洞前的忆无煞,一身黑衣,在夜的衬托下,若隐若现。而白公子的一袭白衣却和这黑色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是反差还是对比?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就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说话一样。白公子没有再待下去,也没有一点害怕的离开了,而那几个侍卫却是争先恐后的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霍妾妃那平静的微笑在脸上刻了下来,可是多了两行泪,不知为什么,她会落泪,是因为白公子吗?还是因为后悔自己没有跟白公子走了?而这时,山洞口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忆无煞。
他走进了山洞,放下了打回来的猎物,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在哭的霍妾妃,忆无煞也不知怎么表达,只是伸出手拭干了霍妾妃脸上的泪,虽然他手上隔了一层黑色的手套,感觉不到他手的温度,但是却又不知道这样不争气,妾妃的泪还是越流越多,几乎侵湿了他的手套。
【不要再哭了,脸上还有黑色的烟灰,要是再哭就真的成了大花脸了。】这是什么,有史以来对对妾妃的安慰吗?妾妃微微抬起头,看到那个叫她如此心碎的人,他依旧冷峻的表情,可是在那双杀戮的眼睛里,妾妃开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温柔,就像是孩子对待一只受伤的兔子,就像是老弱的夫妻之间却依旧在乎关心对方一样,那——是感情在外的流露,那是作为一个杀手的禁忌,就似作为一个猎人产生了对猎物的同情一样可怕。
······
已经到了天亮,又是一个晴天,阳光明媚,就像人豁然开朗的心一样,容纳的任何事物。他们早就吃了那只兔子,而忆无煞也早就离开了,这样的天气,他一定会去外面练功吧。
霍妾妃整理了自己的衣着,淡蓝色的,就像今天的天空一样。她梳洗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感受到的却是幸福的味道,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忆无煞的一点点安慰,妾妃就很满足很感动了,仿佛一切的不开心都会消失。
霍妾妃虽然知道练功的人不喜欢被打扰,但是妾妃更加明白,自己的生命不久就会结束,所以,她希望可以远远的看着他练功,她只求最后的生命可以再开心一点,幸福一点。阳光照在大地上,也照在霍妾妃的衣裙上,蓝色的发钗一闪一闪的发出璀璨夺目的光亮,她是那样的美,可在这样一片大的林子里,她又是那样的瘦弱,那样的渺小。
【这个岛这么大,他会在哪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