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苑深深,烛火摇曳。
“和谐社会,世界和平……”画屏遮掩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衣衫凌乱,发丝纠缠。
男子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的脸即使在两人极度亲密之时,也无丝毫的松懈和动容。听得女子的低泣,他脖子以下的力度并未减分毫,反是更和谐几分。
“小妖精,你不是最喜欢本皇子如此吗?”
女子浑身和谐,两手虚弱地搂住他的脖子,“和谐社会,世界和平……”
“说!到底是父皇让你和谐还是本皇子让你和谐!”男子死死地掐着她的纤腰,非要让她说个明白。
“和谐社会,世界和平……”女子受不住,自己往他身上蹭。
谁知男子冷冷一笑,一把推开了她,毫不留情。
“玄?”女子瘫软在地上,委屈地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如此做。
男子一手拿过地上散落的衣衫擦拭脖子以下部分,另一只手指了指站在画屏一角背对着她们的小宫女,“父皇近来眠浅,该是醒来了。若是你不介意三尺白绫,本皇子到是可以陪你继续。”
女子转过身去,慌张地整理好衣衫,理好发髻,待她准备好一切,才发现,那个与她欢好的男子已经离去。怅然的情绪充盈一双水目,她轻声唤了唤那个躲在画屏一角的小宫女,“胭脂,可是皇上醒了?”
小宫女转过身来,脸上满是焦急,“玉妃娘娘,皇上刚才突然惊醒,见您不在,便差奴婢来找您。”
女子正是楚昀帝新近最宠爱的玉妃,万俟家的嫡女万俟玉,年仅十七。
玉妃自柜子里掏出一盒白色胭脂,细细地抹在两颊,掩藏掉之前的情起产生的红潮,又取出一只香囊,挂在了腰间,掩盖之前□□的味道。
准备好一切,这才施施然走进了内殿。
***
“皇上,可是又被噩梦惊着了?”玉妃担忧地坐在他的身边,掏出手绢轻轻地擦着他额角的细汗。
楚昀帝淡淡地看她一眼,“你去哪儿了?”
“白日里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刚才便去更衣了,妾身怕扰着皇上的清梦,就歇在了侧殿。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何事?”
楚昀帝摇头,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爱妃,今日是何年?”
玉妃虽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起这等三岁幼童都知的事,碍于他的身份,她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今日乃楚元一四五年六月初十。”
“一四五年啊……一五七……绯儿……”他小声地嘀咕着,面上沉痛。
“皇上?”
楚昀帝推开了她伸过来想替他擦汗的手,毅然地站了起来,“爱妃你怀着身孕,好好歇息,朕……”他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嘘声长叹,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朕,去看一个人,一个负了朕,却还是放不下的人。
宁云庵外,楚昀帝孤身一人看着楼阁之上隐隐错错的烛光,站了一宿。
而那个身着袈裟的萧亦绯对着佛祖,敲了一宿的木鱼,依旧是心神不宁,阁楼之外的身影,那么孤单,她疼惜,却无法原谅。
***
“三哥,你说,玉妃娘娘有了身孕?”楚子卿独自坐在马背上,两只爪子不由自主地揪着马儿的鬃毛。
许是因为有三哥的存在,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都很平静,之前所遇到的杀手一个也没有出现。
楚越霖牵着马儿走在前面,人来人往里,血红的衣衫,妖冶的容颜,与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格格不入。
马儿蹄声轻缓,和着两旁百姓的叫卖声,意外的和谐。
“嗯。”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