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

廖太医在容玥旁边坐下,往容玥杯子里倒了酒,随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眯眯地道:“老夫在给安先生把脉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

“哦?”容玥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廖太医。

“安先生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脉象……有些奇怪。”廖太医瞥了一眼容玥,摸着胡须笑道,“安先生的脉象偏阴,脉搏跳动情况也与一般男子有所不同,老夫却觉着,安先生这个脉象,倒像是女子的脉象。”

“殿下博学多才,当然知道,大夫在给人把脉的时候就能分辨此人是男是女。”

“廖大人说这话给本宫听,是什么意思?”容和语气云淡风轻地问。

廖太医笑了笑,“殿下恕罪,老夫倒是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人生这一辈子,长短也就几十年,如果人生太过平淡,那不是没什么意思么。”他笑看容玥,“而且,老夫以过来人的眼光看,那位安先生对殿下似乎挺特殊的,老夫就想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容玥看着他,“廖大人……”

“话已至此,殿下,老夫告退!”

看着廖太医缓慢地走远的背影,容玥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后,他从那位置上站起身,走出了这小片宁静的花园角落。

……

一个人影匆匆走进容亲王府。

王府书房,书房里除了容亲王,还有当朝右相沈朝风,以及坐在容亲王、沈朝风两人身后的黑衣男子。

从府外走进来的是亲王府的管家承叔,承叔匆匆走进亲王府书房,“王爷,相爷。”

“听说今日三殿下去传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沈朝风问的是承叔,却是看向容亲王。

“还是和皇家书院那位新来的安先生有关?”

“本王如果没记错,那位皇家书院的安先生还是你给推荐来的吧。”容亲王瞥了沈朝风一眼。

“是。那孩子是我以前一个兄弟的儿子,人品、学识,我都很欣赏。”沈朝风看向承叔,“说说吧,那孩子和三殿下,发生了什么?”

沈朝风身后,黑衣男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

承叔表情尴尬了一秒钟,道,“其实,还和咱们殿下有关……”

……

戌时末,因为在皇宫御花园喝得不自由不尽兴的皇家书院学子们,离开了皇宫,到了昭宁城第一大酒楼醇和酒坊继续喝酒。醇和酒坊作为昭宁皇城第一酒楼,其位置坐落在东街,也是昭宁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整条主街上有酒楼、饭店、当铺、首饰铺子等店铺,除此之外,东街上还有另一个十分有名且有特色的生意——勾栏院。

这个地方的勾栏院只有两家,而且是全昭宁城最大最繁华最热闹的勾栏院,都在东街的街尾,一左一右,一边一家,左边是香满楼、右边是清花坊,这两家花楼从开业至今就相互竞争了这许多年,第一楼的名号也是东家三年西家五年这样换着来的,因着竞争的关系,两家花楼里的姑娘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各有不同但容貌却都美丽得很,因着两家花楼名气很大的缘故,所以姑娘们也不用抛头露面出来拉客。

这两家花楼离醇和酒坊不远,从酒坊走出来一小段距离,就能看见挂满灯笼的两家温香软玉楼了。

少年们从醇和酒坊出来,都有些熏熏然、看不清方向,于是一行人有些脚步不稳地走向了东街街尾,然后在一片醉眼朦胧中,看到了挂着大红灯笼的两家花楼。

今日是清花坊竞价清倌的日子。香满楼和清花坊之所以这么多年花名一直在外,除了楼里的姑娘们本身貌美以外,还因为两家花楼都各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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