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雨满心烦躁地回头,正瞧见媒婆那张脸上乱七八糟的妆容,突然眼神一亮,紧紧地盯着那张画得“鬼斧神工”的脸。
大概是安先生眼神太过犀利,杨宇直觉头顶火辣辣,一抬头就看见那安先生亮晶晶的眼神:“……”
一刻钟后,新房里传来痛苦的哼哼声,媒婆那不男不女的公鸭嗓音传来:“两位大哥开开门,肚子好痛啊我要解手,我要解手,啊……”
听见媒婆痛苦的哼哼声,守在门口的两个汉子对视了一眼,这媒婆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听过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实在很具有特色性又特别难听,两人皱着眉头,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捂住耳朵。
“哎呀,要拉出来了……快开门快开门,我一会儿要拉在老爷和夫人的新房里了,哎呀……”里面的媒婆用头碰碰地撞门。
那两人一听,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动作飞快地转身开门,那媒婆抱着肚子冲出了屋子,瞧着那夹着腿奔跑的模样,两人不由得嘲笑两声,回头,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
媒婆抱着肚子弯着腰一路跑出新房所处的小院子,顺着院外的小道冲到另一头的茅厕,夹着腿的媒婆跑进女厕里,听见身后安安静静,不由得松了口气,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画满妆容,却绝不是杨媒婆的那张脸。
尽管那张巴掌大的脸被浓厚的、花花绿绿的妆容遮住,却仍旧能看得出一些皇家书院新来的教书先生安莫雨的脸来。
守在新房门口的两个土匪没有下山,对杨宇的身形也不太熟悉,听见媒婆的惨叫声后打开门,冲出去的自然是安莫雨,安莫雨弯着腰,脸上画得乱七八糟,那两个守门的土匪自然是不会注意的。
此时她躲在女厕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无人走过之后,悄悄顺着女厕正门的外墙走了出来,一直贴着墙根走到女厕背面,背面正对着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小道两边是一人多高的墙,道路往里延伸着,道上十分安静,安莫雨观察了一会儿,也没见什么人走过。
她贴着墙根往小道另一头走去,走了一会儿,她感觉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前方有两人的对话在风里飘过来,安莫雨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往前走,看见小道的尽头正是一处破落的院子,有一高一矮两个汉子走进这破院子里面。她往墙根一躲,侧耳倾听那两个汉子的对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当家还让我们来巡查!”矮个子的男人抱怨道,说着,两人站在了院子里那破得快要坍塌的茅草屋前,那人愤愤地伸手一推,差点将茅草去的破门推倒。
“大当家快回来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一会儿就要拜堂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高个子的那个对矮个的说道,“你就在外面别进去了,我进去看看,一会儿还要去准备大当家拜堂的东西。”见同伴挥手,那高个推门走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
“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吧,走了走了!”
“二当家也是怕节外生枝嘛。”那两人结伴往回走,直到两人身影渐远,安莫雨才从墙根下冒出来,往那破院子的茅草屋跑去。
“谁!”就在推开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人影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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