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里杂乱无章,却一眼能看到屋子里的所有角落,屋子中央只有几张几乎要破成碎块的椅子、一张布满破洞的桌子,以及倒在墙边的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板床,这破旧萧瑟的茅草屋,就如同它外面破落的院子一样。
两人走进屋中,木门对面的破窗外,一阵风吹来,屋中灰尘飞扬,两人连续不断地咳嗽起来。
“这里一看就多久没人来了,这山寨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沈昭邺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翻动着屋中乱七八糟倒在一起的破椅子。
“也许是用来关押那些不听话的良家妇女呢。”容玥在屋子里走动着,一边随口回答,沈大少爷哼了一声,两只眼睛在屋子里扫来扫去。
“这里一眼就能看完。”沈昭邺手指在屋中一扫,确实,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屋中除了这些破破烂烂的木板,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我们还是到别处去看看。”
“等等,我觉得有点奇怪。”容玥的视线却落在自己脚下的位置。
此时他站在墙边那张破烂的木板床前,由于这屋子是木质地板,铺就地板的木头还是质料不差的梨花木,想来以前住在这屋子里的主人地位不低,再怎么说都是有点身份的人。
铺就地板的梨花木已经多年,连木头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到了,木地板上也铺满了灰尘,只要有风从屋子外一吹,屋中灰尘就会到处飞。
“有什么好奇怪的!”沈昭邺红衣翻飞着,手指看似轻轻一挑,却一指挑开那些乱七八糟倒在一起的桌椅。
容玥没回话,只用视线盯着自己脚下的这块地面,就在破床前,奇怪的是,这块木地板的灰尘却比其他地方看起来少很多,也看得出来,比其他地方干净一些。
“喂。”沈昭邺转身,看向容玥,“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里……”
“嘘,有人来了!”
……
新房里,安莫雨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屋子中显得尤其明显。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安莫雨赶紧把先前拿下来的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才稳稳地坐好,就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进去。”
一个脚步声踉跄了一下,随后又是吱呀一声,木门被关上,屋子里一瞬间多出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安莫雨端坐在床沿,心脏却高高地提了起来,然而了屋中的人却大步走过来,一把揭开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她眼神震惊地抬起头来。
“怎么是……”安莫雨惊讶地看着来人。
“我本来是和柳师兄他们一起在大厅的,他们派了人监视我们。”杨宇一屁股坐在安莫雨旁边的床沿上,胸口上下起伏着,气喘吁吁的模样,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下去,只不过在那一层又一层媒婆妆的胭脂红下,那脸上的红晕显得不是很明显。
“我于是就央求那个看守我们的家伙,说媒婆和新娘子不便分开。”杨宇伸手指了指外面,悄声说道。
安莫雨赞许地点头,却疑惑道,“现在几时了?不是说申时拜堂吗?”她一个人被关在这屋子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现在外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本来说的是申时拜堂,但是他们好像说申时不吉利,非要等到酉时以后才拜堂,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杨宇看了看守在外面的两个人影,脸一皱,“先生,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
“不会。”安莫雨说得斩钉截铁,“如果是他们知道了,我们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关键是一定要在拜堂之前做点什么,现在什么情况也摸不清,此次上山的目的是救人,潘虎他们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