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冰冷,毫无感情,有如电子报音一般的声音想起,月光下,一双白手套格外耀眼。
贺老爹双手收拢在身后,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贺兰和潘立自然紧跟在老爹身后。贺兰怀里的晓明,突然“啊”放声大哭。哭声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悲凉。
“这孩子懂事。”贺老爹意有所指。
贺兰,潘立看向白手套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些别的意味。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或者鸟语者的传承令小孩子多了格外的明悟,对一些人,一些事情特别敏感。
白手套不以为意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这就是那个小孩子。不错啊,活蹦乱跳。正好!”简单一句话落在漆黑的夜里,突兀了多了几分寒冷。
“这孩子的父母把他交托给我们了。”白手套平摊手掌,自有黑色西装人送上一份公文袋,“说起来是缘分。”白手套皱皱眉头,脸现不耐烦,但仍然继续说下去,“那对夫妻去世前,我刚好在场,他们又相信我,怕孩子在他们死后无人照顾,就把这孩子送给我,这是他们签好的法律文件。”白手套扬扬手上的文件,见贺老爹等人无意接受文件,歪歪脑袋,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裂开嘴笑了。
“也是。”手掌一扬,公文袋划出一道抛物线,掷向身后。有黑西装急急忙忙上前接过来。“场面的话就这些。这个孩子我要了。”
晓明的父母如果是死于车祸,根据贺老爹知道的事,根本就是车祸前已经死去,不过凭着一单车祸掩饰,所谓的法律文件如何得到,这不难解释。贺老爹,贺兰,甚至潘立一想就想通其中关键,联系施鸣在飞机上所说的基因计划,贺兰和潘立立即脸色大变。白手套不单和在G市监视贺家人有关,甚至和晓明父母的死有关,甚至白手套正在进行的某些事情可能是得到某些授权。但明白总归是明白,没有任何证据在手,依然无能为力。
“贺老先生,夜深霜重,不如到我们的小院坐坐,避避寒。”说话的是卡蓝。卡蓝的中文仍然说得绕口,但是这次却听起来文绉绉地,边说边向贺兰挤眉弄眼。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贺兰真想笑出来,怀里的晓明哭得断断续续地,但眼泪一滴一滴拼命往下掉,想起晓明父母的遭遇,贺兰心里不禁多了几分黯然,看向贺老爹的目光多了几分坚定。
“老爹,我们回去吧。”轻轻走进老爹,拉拉老爹衣袖。
贺老爹点点头,一行四人转身走向卡斯雅人。白手套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被人无视,当下冷哼一声,“想走?”
“呦?这是什么?”卡蓝声音刚落,人已经来到贺兰身后,身法之快出乎贺兰和潘立的预料,两人不由得交换一个眼神。而和卡蓝一直对手练习的贺兰更感觉到在卡蓝动身的一刻,精神力四射而出,贺兰和潘立同时被笼罩在卡蓝的精神力圈内。
是保护!
“热武器?”卡蓝把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这是文物吗?”
白手套脸色煞白,刚才手枪明明在手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甚至没看见卡蓝走过来,手枪已经到了对方手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精神力的运用方式。白手套身边不是没精神力者,但是他们远远没有卡蓝来得纯熟,精神力等级高。一想到自己近距离接触到这种神秘的力量,探索它的力量,白手套脸现潮红,看向卡蓝的目光多了几分热切,仿佛卡蓝不是一个实体,而是放在解剖台上等待解剖的尸体。
跟在白手套身后的黑西装团团围住白手套,贺兰和潘立一步一步走到卡诗雅人身后。双方对立。卡诗雅人不会后退,白手套不得手不愿走。打斗眼看一触即发。
已经平缓的九曲溪溪水渐渐起了变化,在场的精神力者清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