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喜鹊突然催促贺兰赶紧走,并且坚决要求取代大白,负责打前站。乌鸦站在一旁慌张张地张望。大白没坚持,喜鹊赶紧拉上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贺兰想想,不放心,伸手招来一只搭膳的八哥。
八哥吱吱喳喳,倒豆子般把乌鸦那点破事都倒出来。乌鸦安份了好些日子,又充分发挥它乌鸦嘴的能力,路过人家鸟笼时嚷死一只家族背景极深的八哥幼子。八哥父母在召集同族追击出逃的喜鹊乌鸦夫妻。边说,八哥还叹息,自己地位不够高,否则怎能错过这次八哥和乌鸦喜鹊大战。
难怪两只鸟嚷嚷着要走,想想喜鹊的机灵,带乌鸦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贺兰不担心,找来大白,准备搭计程车往下一个小镇。
大白不干了,“我一只鸟在天上飞,你忍心吗?忍心吗?”
贺兰身体抖了抖,一路上安份稳重的大白居然又回复原样。贺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大白幽怨的语气勾引出来。“大白,前段时间都是你一只鸟在飞啊。”
“就因为我一直一只鸟飞,就要注定孤独吗?”大白翘起翅膀,看那模样放佛想学兰花指,那双小眼睛还蒙上一层水汽。
“那你,你想怎办。”搞不明白大白抽了哪门的疯,贺兰赶紧把问题抛回给它。
“我,我,我就一个要求,小要求。我,我要跟你一起啊。”大白扭扭捏捏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一只小翅膀半捂着脸,一只小翅膀直直指向贺兰。
知道大白不着调,却不知这毛病还会突发性严重。“你,你要跟我一起,”贺兰点点鼻子,“你飞?我走路?还是我飞?你走路?”坏了,贺兰发现自己都不正常了。
“哎呦,虽然想,但不能累着你啊,我会心疼。”大白边说边做西子捧心状。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贺兰决定不再和大白纠缠。
“你搭车,搭一半路,然后走一半路。”
这样简单?贺兰有点不敢相信。但大白说出来,贺兰立即同意,省得这只鸟又玩其他花样。
找来计程车,立即动身前往下一个南方小镇。出镇路上,天空呼啦啦飞过一大群八哥,吱吱喳喳的鸣叫声引来路人的围观,纷纷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