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就一晚上。”
“比你从前睡得还少。”
看见贺兰清醒过来,四只小鸟一哄而散,有的吊来水盆,有的咬来食料袋,噼里啪啦往床上丢,“起来,起来,饿死鸟了。”
扶着脑袋,贺兰摇摇晃晃下床,洗漱,同手同脚的走动看得四只小鸟眼睛一突一突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小白蹭噌大白,“她,她没事吧?”
“能走,能动。没事。”大白嘴里说得轻松,小脑袋飞速盘算要不要通知贺老爹。贺家向来与人为善,敌人一只手掌数得过来。
“别告诉家里。”晃荡到洗手间的贺兰,头不回,直接来一句。
大白撇撇嘴,“管好你自己再说。”
叮咚叮咚,门铃一阵急响。
贺兰跑出来开门,心想自己没点房间服务啊。
“早上好,你的快递。”笑容可掬的服务生双手送上礼盒。
“啊?快递。”贺兰愣愣接过来,正要询问是否需要签收,一抬头,咦,服务生呢?走廊空空荡荡的。
早上事情很多吗?走那么快。
贺兰纳闷,把礼盒放床上。四四方方的盒子,包装纸是C国人最喜欢的那种,红通通的,窗花形状的暗纹。
“这是什么?”
“你家送来的快递?”
看见新奇东西,四只小东西都探头过来。
“不知道。”贺老爹和曾玲不会无缘无故快递礼盒过来,自己在这城市,朋友没多少,同事?辞职这么久,谁还记得贺兰。
碰碰。
哪里传来的怪声。
碰碰碰。
贺兰扫过四只小东西的肚子。小白捂着小肚子,“不是我。”
碰碰碰碰
四只小东西,小眼睛同时扫过贺兰的肚子,贺兰一捂,“也不是我。”
碰碰碰碰碰
床上的礼盒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
十只眼睛同时盯紧。
轻手轻脚拆开包装纸,贺兰心里不断回想电视警讯,“不明包裹请不要拆开,及时通知警方。”
心里头飘过百种猜想,计时器,粉末,各式奇怪的念头飘过,直至礼盒被完全拆解开,一人四鸟同时愣住了。
这是,这是雏鸟吗?
两只黄澄澄,毛茸茸的小东西缩在礼盒一角,四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上面的一人四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