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哥呢?这能怪二哥吗?北蛮子过来烧杀抢掠,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要是没有二哥,我们曹家会有如今的荣誉吗?会有那么多的人来拜访讨好吗?要是没有二哥?那些人会给你送这些金银首饰吗?”曹依姗不卑不亢的问道,随后又看向了曹勇,“爹!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二哥!”
“够了!”曹勇怒道,“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老二!你给我站起来,我曹家的人,绝对不能让人看扁了,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就不信了,我曹家这么多人,还能被这些北蛮子给杀了。”
曹勇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些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愿意投降的,我曹勇绝不勉强,毕竟人各有命,我曹勇没有保护好你们,那是我的错,但是,我曹勇好歹也是大同有名有姓的,绝对不会向北蛮子妥协。是男人的都跟我杀出我去,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曹勇身为江湖中人,身上自然有他的一份傲气,那就是决不妥协认输,更何况,他曹勇和别人不一样,若是别人遇到了这种事情,或许还能投降,用些钱财换取生存的机会,可是,唯独他曹勇不能。
为何?只因他曹家有一个在京城担任吏部侍郎的曹茂。
曹勇身为江湖中人,一辈子都在江湖走镖,从洪武二十五年开始走镖,从那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改换门庭,唯有当官,可是,曹勇论武艺,比他厉害的人多的是,论智谋,他的脑子只能算作比平常人灵活一点,论文采,他也只能认识一些基本的常用字,至于那些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曹勇那好似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去创造了,所以,曹勇在有了第一个儿子的时候,就请来了山西有名的教书先生,专门负责教导曹茂的学业,经历了数十年的寒窗苦读,曹茂终于在五年前担任了吏部侍郎,年纪只有三十岁,若是能够长久下去,曹家定能成为官宦之家。
现在曹家若是妥协,那就等于是毁了曹茂,如果曹家勇敢的站出来,全部战死,这是一种悲壮,可好歹保全了曹茂的官位,保全了曹家的一根香火,所以,为了曹家的将来,曹勇决定,带领曹家的人做最后的冲锋。
“好!爹!我们就杀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我就不信,这些蛮子狗还能杀光我们不成?”曹依姗手中紧紧的我这一把长剑,坚决的说道。
曹依姗从小就跟随这白马镖局的镖师一起练武,由于聪敏伶俐,长得漂亮,又会讨人喜欢,镖局的镖师都很喜欢这个大小姐,也都十分愿意将自己的功夫传给她,所以,曹依姗是一个不通女红,只通刀剑的女子,虽然没有杀过人,可谁天生是会杀人的,只要杀一个不就会杀了吗?
“白师父!”曹依姗看着一个手拿长剑的中年大汉倒了下去,拿着手中的长剑,毫不顾忌的冲了出去,而此时,一个北蛮子正拿着一把刀向着这个姓白的镖师的胸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曹勇也带着其他人从大厅里冲了出来,和北蛮子打到了一起。
曹依姗手持长剑,奋不顾身的往前一扑,手中的长剑挡开的那人的弯刀,那把刀直接插在了一边的地砖上。
这人一见正准备发火,发现居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奶,顿时两眼冒光的咽了咽口水,色迷迷的笑道,“哈哈哈哈!小娘子,这就等不及了啊!乖乖的投降吧!你要是从了我,我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什么是草原汉子的勇猛气概,比你们汉人那软绵绵的可要舒服多了。”
“找死!”曹依姗大骂一声,手持长剑刺了过去。
曹依姗虽然只不过是一介女子,尚未出阁,可她好歹在江湖上混迹了那么久,不用想就知道这蛮子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下手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