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卫英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之前放在这里的白马不见了踪影,向着旁边的一名将士问道,“刚才这里的那匹白马呢?”
“什么白马啊?我根本就没看见啊!”
卫英闻言,顿时大怒,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方才虽然混乱,可那么大的一匹骏马拴在这里,而且这小子一直都在这个地方站岗,怎么可能没看见呢。
长枪用力一挥,“嗖!啪!”枪头的侧面重重的拍在了这个人的脸上,瞬间将他抽的趴在了地上。
卫英冷冷道,“我问你,我的白马呢?再多说一句废话,小心我废了你。”
石亨闻言,顿时大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用手揪住这人的衣服,手中的长刀直接架在这士兵的脖子上,“李老三!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李老三顿时汗流浃背,面色苍白,看着这二人浑身上下的鲜血,想起来这二人方才在城外打杀四方的场景,立马答道,“石大人,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个人你们根本就惹不起,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而且我看这位少侠胯下的这匹骏马也是一匹良驹,何必去纠结一匹白马呢?”
“嗖!”卫英长枪一抖,轻轻一挑,李老三的一只耳朵连落到了肩膀上,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是谁牵了我的马?”卫英继续不咸不淡的问道,卫英并不在乎到底是谁牵了他的马,对他来说,无论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中夺走他的白马。
卫英的这匹白马是夏千雪派人送来的,从岳州辗转到镇江,最后追到了京城,又一路追到了镇江,无论这匹白马是不是良驹,他都不允许有人夺走,更何况这还是一匹难得的白玉狮子,
李老三的左脸瞬间被鲜血染红,这时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杀神。
方才外面的那一幕,李老三趴在门缝里看的是一清二楚,在瓦剌骑兵当中所向披靡,无人可挡,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小兵可以得罪的。
石亨虽然觉得卫英的行为有点暴戾,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卫英是一个高手,是一个天生的将军,这种人,比一个小兵更有价值,而且在刚才,如果没有卫英,说不定这大同早就被洗劫一番了,要说靠着李子云的那些骑兵,那还是算了吧,一个个的世袭官,能够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已经很不错了。
朱元璋制定的军籍制度,是一件很坑人的东西。比如石亨是当兵的,他死了,他的儿子必须有一个出来当兵,这个儿子死了,如果没有后人,就由他的另一个儿子补充,要是都死了,没有儿子了,那就在他的三族里面抓一个,反正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当兵。这还不算什么,比如石亨现在是千户,他死在了千户的位子上,他的儿子就直接继承千户的位置,无论此人有没有才华,绝不会改变。除非犯错被降职,不过在军队里面降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多数都是直接砍头的。
比如这李子云,就是世袭的指挥使,他的祖父是跟着朱老大打仗的,后来做了大同的指挥使,可没做两年,直接死翘翘了,后来是由他的父亲承袭了指挥使的位子,可结果,做了五年又死了,接着就是他的大哥,然后是二哥,他是老三,本来是出来卖肉的,结果两个哥哥都死了,他就做了指挥使的位子,他手底下的那些骑兵,最少的也都换了三茬了,战斗力早就降低到极点了,更何况设立了屯田制度,一边打仗,一边种地,这战斗力就更低了。
现在有了一个实力强悍的卫英过来,石亨突然感觉到这大同的兵有救了,以前他只有一个人,现在有个伴了,他可不想让自己刚找的这个伴走了,可要好好的抓在手里。
石亨手中的大刀加大了力度,“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