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依郭放所言,王爷该在军营养病,却出现在寒州,难道他有□□之术?”聂无双明知故问。

“寒州此人是真,那军营重病就是一个托辞,王爷不是大罗神仙,岂会□□之术。”冷临风越见越奇,王爷的种种不妥,似乎都发生在回祈来使之后。

他攒起眉头又问“敢问聂兄,慎兄见的是一人还是两人?”冷临风按常理推测,王爷甘愿承担这两军交战,主帅离营的后果,自然有必去的原因。若有事要办,可委托亲信,不必亲自前往,除非是见人,旁人代劳不得。

“有,另有一人青成不识,不过也送来画像,让你我辨认。”聂无双从怀中拿出另一纸帛,递交给他。

冷临风接过,打开一看,心头兀然一乱,翰墨奇巧,画笔栩栩,竟是他父晏九环。

“素闻王爷与盟主是江湖兄弟,庙堂同僚,君上的左膀右臂,寒州相见并不奇怪,只是我先前疑心郭放所言不实,现下看来应该无事。”聂无双淡淡一笑,似玉流光“晏兄,营中还有要事,无双先行一步。”

“聂兄请”冷临风相送至帐外,无双回头,手指楚营叹道“晏兄可还记得昔日一战,大楚与西莫谁王谁寇,就是在此地见的分晓,不知而今天下大势,大楚与回祈又是谁主沉浮?”

白日过的尚快,转眼又是黄昏映枝,天越寒,景致越发萧条,落琴在营帐呆着烦闷,便一人出来沿着山边蜿蜒而行。

江水无声,山际清廖,突听得身后有马蹄轻踏之声,落琴便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

马由远而近奔来,鞍上那人手持缰绳,神情慵懒,一身皂衣,自是常扰乱她心神的冷临风。

“上马”冷临风伸出手来,递到落琴面前,未等落琴反应,已将她一把拉至胸前坐稳“我名为公主侍女,和督军大人同乘一骑,与理不合。”落琴微微挣扎,可冷临风却越搂越紧“军中的规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条条都守着,人还活不活。”

话音未落,冷临风起手狠拍马背,战马一嘶,撒蹄便奔,山景瞬时后移,二人御风前行。

“大哥心中有事”落琴这般靠着他,青丝飞扬,心中平和踏实,早忘了要矜持抵抗。

“没有”

“说谎”落琴微一侧头,面颊贴着他的心房。

冷临风低低一笑,手中缰绳更扬,落琴也不再问,只随着那晚风低唱一首幼时青娘所教的童谣:

阿仔哥哥,身子壮,好儿郎□□强,风餐露宿保家墙,

阿细妹妹,歌声亮,女儿家细心肠,日夜盼得郎回乡。

马似有灵性,随着曲调婉转,渐渐落了脚步,草原子无边无际,望不到头,远山被墨色所盖,高一处,低一处,像沙漠中骆驼的峰。

冷临风见此处宽阔,便将马缰一拉,伸手轻轻带下落琴,自己则跨马落地,撒开缰绳放马吃草。

“马无夜草不肥,说得原来是这个道理”落琴拍了拍马背,低头见它悠闲的啃着野草,笑意染染。

“战马受了训,辨的出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若到了清晨,草上含着露水,你若是给它吃,它都不会碰。”冷临风随意的择一处便坐,与落琴相对“倒是这天底下的人,不是人人都分得清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还不如这畜牲。”

“大哥还说心中无事”落琴放开马缰,朝他走了过去,半蹲下来。

“你且看看”冷临风从怀中揣出两张纸帛放在落琴手中,见天色将暗,便为她点起火折照明。

“是王爷和晏盟主。”落琴仔细一看,即而抬头神色有异“见这手笔气韵乃是我师…….是聂督军所绘。”

“哦?怎么不是你师叔慎青成所绘?”冷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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