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还是不说?”

沿着正气堂暗门往下走,石阶深深,是一处阴暗所在,火撩在铁盆中炙烤,四周都是铁制的刑具。

晏元初坐于当中,八名护卫左右各四,肃然的立着。

他问了许久,耐心仍在,默默饮茶不语,用指节在楠木桌边轻叩,发出沉闷的击打之声。

左手边的那个护卫,是个急性之人,抽过鞭子便朝正中跪着的哑巴挥去,立时一条鞭痕,破了衣衫,鲜血层染。

那哑巴吃痛,轻轻“嘶”了一声,隐忍着面目,散发垂落更加丑陋狰狞,挥手摇了摇,紧紧地望着晏元初,流露恐惧之意。

“我真算眼拙,看不出一个花匠也有这般手段。”晏元初唇角一勾,从怀中取出珍珠几枚,放在手中把玩。

身旁的护卫还未看清那珍珠的光泽,只见几道白光骤然一闪,直往哑巴身上招呼过去。

护卫都是练家子,知道这二少爷有一招绝学“玉珠入穴”极为了得,招不虚发,只要出手便不会有落空的时候。

那哑巴不避不躲,全部硬受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而落,跪着的身形一软,便立刻俯在地上,口中不自觉地呓言。

晏元初眉目一挑,似有不信,旁人看来他出手不过是为了教训这贼人,只有他才清楚,方才所发的玉珠极为精准,直指曲池,阴谷、解溪三大穴。

此三穴乃手足经脉所在,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只要这个哑巴会几手功夫,绝无可能不闪不避。

他只为试探不下重手,否则此时眼前之人早已筋脉尽断,终身都要在床榻上度过。

莫非错了,他真不会武功,难道夜探小阁的黑衣人并不是他…….

他身在军中,心性自然不弱,更不是悲天悯人之辈,况且审问疑犯本就该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

抬颌示意护卫执鞭,那护卫得令,便上前一鞭接着一鞭的抽打。

哑巴面色苍白,架不得鞭鞭相执,衣衫侵着血痕,早已破烂不堪碎布条条挂在身上,肌肤渐露,红黑难辨已一片血肉模糊。

见了血,那护卫越执越烈,用了十分力气,只打得鞭下人喉口一苦,哇得吐出一口鲜血,自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军中的厉鞭不同于寻常人家的软鞭,乃数种兽皮拧结而成,鞭上带有毛刺,那哑巴发不出声响,一阵阵的闷哼,也听得人胆颤心惊。

晏元初起身负立,看着哑巴蜷缩成一团,抬手示意作停,一脚踏上他的手掌指节,十指连心,令他不断地颤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冤枉,好,如果不是你,那到底是谁?

他下盘着力,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哑巴的指上,神色却轻,听不出半分厉色。

哑巴背部向上,还是微微的摇头,腿脚一伸已背过气去,一动不动。

“二少爷,眼下怎么办”晏九环素有侠名,庄中一直以仁义为立,这刑堂虽设,一直如同虚无,还没有一个人在此受刑而死。

护卫见哑巴只受不躲,判定他毫无武功,若有个闪失,只怕晏九环回来难以交待,此番说话倒是为晏元初提了个醒。

“用水泼醒,接着审。”他小爷并不领情,一声令下,撤足回座,冷冷的看着护卫说话。

“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血水成流,鞭声不断,夹杂着护卫的呼喝之声。

打了少刻,生生的折了鞭子,那护卫气急从旁拿过铁刃,径直往下打去。

“且慢,让他招,我们有的是家伙,陪他好好的玩。”晏元初将置在桌上的纸笔往下一抹,摔在哑巴面前,示意他执笔来写。

正在此时,忽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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