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爷爷把藏宝图这么使,纪涵有种自己是二傻的感觉,特别是刘爷爷说还有一幅拿来做袋子的补丁,也就是刚才那个装满破铜烂铁的袋子下面时,她极为尴尬地笑了一把,也没抬头对上木隐讥诮的眼神。

说到底,木隐也只是把藏宝图当师父的任务而已,而她都想到武林安危去了,看得比命还重,结果……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得了两幅,高兴之余有点黯然。

好在矜来拜师的热闹氛围给打散了这点尴尬,而后他们一齐进了破墙后面的庭院。甫一进门,她便见着了几大桌人,又很不争气地盯着其中一桌上边突兀的棕黄色补丁发愣。

“小姑娘呀,这布料是好,可是我就得了两幅,不会这么浪费!”刘爷爷摸着胡须,把她的心都说凉了:前辈就不能体会她一直重视的东西被人轻视的感觉不好受么……

后来,她才知道心凉得太快了。

上次小乞丐长老正捧着一本册子仔细看着,时不时用手点一点,口中念念有词。等他们走近了,才恍然大悟地拍头:“我说怎么少了一伙人,你们是齐家的吧?”

“什么齐家?”木隐显然不大高兴。

“咦,齐皓辰公子没有来吗……”小乞丐喃喃的低语之于她,却不亚于一个惊天响雷,打得她措手不及。

下意识地往隐蔽处缩了缩,她又以眼神示意矜来闭嘴,瞪了窃笑不止的木隐,躲在入口看不见的地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偷偷打量了一圈来客,没有发现熟面孔,暗暗松了口气。

入口处来了个脏兮兮的少年,他偷偷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才附耳在小长老边低声说了几句。她正想着是什么秘密,小长老就扯着大嗓门,说:“原来齐公子染病,来不了!”

“齐皓辰?”她得到小长老点头的反应后,心满意足道,“病了就好,不来就好。”

“严重不严重?”矜来皱着眉头,问。

这么一问她才发现自己多不关心齐皓辰,于是也殷切地看着小长老,等待他回答。

“恐有性命之虞。”小长老摇头晃脑,来了一句。

眉头更紧的矜来握着拳头,埋怨地看了面色如常的她一眼。她赶紧垂头,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心底不乐意:谁知道小长老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担心?”木隐笑意盈盈,凑近她问。

连忙躲开,她理所当然道:“齐家医术那么高,上回没事,这回一定也没事。”

这么一说,矜来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点茫然:“难道师妹不该很想念齐公子吗?”

“师兄!别说了!”她有些怒气地斥了一声,脸很不争气地发烫,估计红得和这满堂喜色一般,看起来大概极似恼羞成怒。

脸红倒不是因害羞,是因为羞愧。她真的没有想到想念这一层,在家时,偶然听到齐皓辰行医救人的事情,心底高兴一下,初时还问问齐皓辰的状况,后来便把注意放到那些好事上去了,之后问父母,几乎都是问一声:“齐大哥又救了谁?”

至于齐皓辰本身,貌似在多次“无碍”的回答之后,渐渐被她抛至脑后。

有些汗颜地低头,她好像有点不大称职:似乎喜欢一个人要做的,她都没有做……

“哈,我说怎么离家呢,原来对你的未来夫婿……”木隐很欠揍地凑近,语调怪异,“没什么感情嘛……”

“喂!”纪涵一直秉承的信念是,她敬佩齐皓辰也就是喜欢齐皓辰,这么被破坏当然不高兴,“你有点多管闲事吧?”

这句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木隐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又漫不经心地看菜肴去了,显然是不屑于和她再说。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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