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大婶叫我们学的,她说以后嫁了人,什么都不会,会被婆家嘲笑的。”
他脸色一变,甩手朝山路走去:“那你好好学吧……”
阿蘅感觉出师父不高兴却没有去追,心想师父大概是气自己没用吧。那么,她一定要好好学一番给师父看看。
那条山路他走的极不平稳,像有把尖刀锋利地切着心脏,再舍不得阿蘅总要离开自己的,他有什么理由留她一辈子。
他猛然想起阿蘅小时候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嫁给师父。
他舍不得阿蘅嫁人,那又为何不能嫁给自己。可是师父如父,嫁给他就是不伦。
转念一想,他与阿蘅没有一点血亲关系,如何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岂不是不用顾虑那么多,那如果阿蘅不愿嫁给他呢。
恍恍惚惚走到一个沟壑处,瞧见一条黑色的小蛇窝在缝隙里,他熟练地用竹竿扯住黑蛇的头颅,另一只手去固定蛇的尾巴。
也许是蛇太过灵敏,也许是他力不从心,蛇头居然从竹叉下滑开,一口咬在他的脚踝。
起初他是不以为然的,皮囊里带了治蛇毒的药。可涂抹了许久,身体仍是疼痛不已,全身不自觉的抽搐。
师父仰倒在草地上,能感觉到天渐渐变黑,冷风侵袭脆弱不堪的身体。他是不是要死了,阿蘅怎么办?
他双腿完全浮肿,根本不能站立,双手撑在地面爬动。可渐渐地,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嘴角流出黑血,仰面对着漫天的星光。眼前慢慢产生幻觉,阿蘅坐在院子里,也看着同一片星空等他回来。
她樱瓣般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师父很想凑上去听听她说话,更想狠狠吻上那两瓣樱唇。
那并不是师父最后的意识,接下来他看不见任何事物,只能听见一遍遍的哭泣声。
他好似又回到了竹林,被禁锢在一株竹子里,耳畔传来轻轻的叹息,似乎在说:“我可以助你实现心中所想,不过你得先我的体内,或许你会因此而消失。但那又如何,你我本是一体。”
他想起来了,这人是赐予自己生命的青衣男子。
也是一瞬之间,他的精元被拉扯吞噬,最后化为融入青衣男子体内。可他却笑了,即使是变作了另一个人又怎么样,只要能和阿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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