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在听到父亲在此祝祷三天之后,李乘风心有怨气了。
正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又听李金安冷然吩咐说,
“叩首”
上香之举,已经让李乘风深感不满,如今,竟然还要他叩拜别派的祖师
妄想
尽管双目紧闭,但李金安却早已经洞若观火,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冷声呵斥,
“叩首”
不过,这一次,李金安作为父亲,甚至作为掌门发出的呵斥,似乎没有发挥效用。
李乘风瞥了一眼冷冰冰的漆金塑像后,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无言的恨意,此刻,当他再是看到父亲毕恭毕敬,对别派的“圣坛祖师”虔诚敬拜的模样,心中无端升起一阵反叛之意
只见长裳微动,他倒退开去,剑眉直立,怒目圆睁,情不自禁地手按宝剑,瞪视着大殿上的塑像,轻狂地说道,
“我姓李,我不拜这尊神像,若要拜那我也只拜我们蜀山的开山祖师”
听到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李金安眉头微皱,两眼一瞪,宛似鹰隼直视,令人胆寒,口中怒斥,
“住口”
看到父亲终于动怒,李乘风心里虽然害怕,却也暗暗窃喜,满不在乎地说道,
“爹你怕什么此时此刻,大殿之时,只有我们父子二人”
哪知,李金安却指着神像,义正言辞地说,
“无知这大殿之上,除了你我,还有通天彻地的天钧祖师,更何况,我们头顶还有朗朗天穹,脚下有浩浩苍山,何谓无人”
话语之间,只见他长袖摇曳,拂尘微摆
李乘风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父亲的身边,饶是他怎么运气,也无法动弹
无奈之下,李乘风只好装模作样,对着神像叩了几个头。
哪知,他的小心思全在父亲的掌握之中,不等他坐直,就又听到李金安冷声呵斥,
“心不够诚,再拜”
回头看着父亲严肃的神情,他不敢再心存侥幸,只好虔诚叩拜。
直到这时,李金安才稍稍满意,他深呼吸一口气,问道,
“为父交代的事情,你可曾办妥了”
李乘风微微稽首,尽管心里有些怨气,但说到父亲交代的事,他立刻来了兴致,脸上微有自得之色,
“遵照爹的旨意,孩儿将下山迎接圣坛使者的队伍增加了一倍,连同孩儿在内,共计二十五人至于今年给他们的供奉礼物,孩儿增加了一倍之外,又另外准备了一百颗南海珍珠,三十棵深山血参,十二朵上品灵芝,还有”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满,
“记得过去,每每到了中秋前夕,圣坛使者降临的时候,咱们蜀山只需准备一些黄金白银,绫罗绸缎,也就应付过去了,今年怎么要准备这么多再说了,这么多奇珍异宝,咱们自己留着多好呀,为什么要白送给那些人”
看他一脸愤懑,李金安淡然一笑,问道,
“看你气急败坏,一路上山,想必早就想要跟我一吐为快了吧”
李乘风剑眉微皱,冷哼一声,直言不讳,
“是”
他深呼吸一口气,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质问道,
“当年,蜀山迫于玄门各派之间的纷争,这才不得不依附于圣坛,成为它的下院然而,时过境迁,圣坛虽然声威依旧,领衔玄门,但
我蜀山也在不断壮大,现如今,更是弟子众多,高手如云,声势浩大,尤其在川蜀大地上,老百姓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