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孔里冷哼一声,
“区区几个使者,爹只需安排几个弟子下山迎接就是了,又何必让我亲自出门还要我下山十里,恭敬相迎”
对于儿子的抱怨,李金安不置可否,只淡然一笑,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继续”
听到这话,李乘风也就不再顾忌,只想一吐为快,他铿然一声,拔出腰间宝剑,直指着眼前的神像,气壮山河地说,
“当年,本门人少势微,不得不依附于圣坛,以致任人宰割,苟且偷生到了今天,形势已经渐渐改变,我们完全可以打碎这尊神像,脱离圣坛的挟制,在修真界大有一番作为,可我们”
说到这里,他两眼通红,又气又怒,
“我们却依旧束手束脚,几位长老,连同连同掌门,谁也不敢迈出这一步最终结果,只好年年向圣坛俯首称臣,供奉不计其数的礼物”
看他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李金安却依旧淡然处之,轻挥拂尘,点头说道,
“不错,继续”
话茬一开,这个稚嫩少年更是情不自禁,他不禁声气哽咽,摇头感慨,
“爹,其实,即使再多损失一些金银宝物,孩儿都能接受,毕竟,孩儿从小就看惯了您让孩儿亲自下山,孩儿心中虽然有些怨气,但也不会过分埋怨,可是”
说到这里,他脸色通红,微有怒意,
“可是,自从收到圣坛使者降临的消息之后,你就沐浴更衣,焚香祝祷,叩拜圣坛祖师,从不间歇,甚至比对本派祖师还要恭敬,时至今日,你甚至已经三天没有走出过玉
虚宫了”
他顿了顿,更是声气陡升,怒不可遏,几乎是在指摘父亲的不是
“咱们蜀山虽然寄人篱下,可终究也是名门正派,你贵为一派掌门,却如此卑躬屈膝,向圣坛使者献媚,是不是有**份”
对于这样的指责,李金安面无表情,徐徐闭上了眼睛,他继续祝祷,只从嘴角吐出两个字,
“继续”
面对父亲一副针插不进,水泼不透的样子,李乘风又气又怒,几度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垂头丧气,摇头说道,
“没有了”
看到儿子渐渐平静了下来,李金安轻挥拂尘,问道,
“吾儿既是如此看重本门之名,想必对此极为考究,为父倒是有心考你一考,本门所来何由”
李乘风毫不迟疑,斩钉截铁,
“蜀山一脉,由清一祖师李太玄所创传说,祖师天赋异禀,少年悟道,早早成名,他游历四海,穷究玄学,却始终不能摆脱无量之劫,迟迟不能踏入逍遥之境”
这时,他两眼放光,兴致勃勃,激动地说道,
“直到有一天,当祖师登临本门的天绝峰,在巍峨的鹤嘴崖上亲眼目睹云海翻腾,紫气东来,突然大彻大悟,领悟出了不同以往的正气歌心法”
李金安点头说道,
“是啊从此以后,清一祖师便在天绝峰间结庐修真,研究道法,偶尔出山,更是从无敌手,祖师之名越来越甚,以致许多弟子门人不辞劳苦,跋山涉水,只为听他讲道,许多隐士真人也纷纷慕名而来,最后拜在了他的门下。”
作为清一祖师的后裔,此时此刻,李乘风满心自豪,慨然说道,
“父亲说的是由于天绝峰当时并未有名,兼而地处蜀南深山,外人就将祖师开创
的宗派称之为蜀山。在祖师爷的砥砺叩问之下,随着正气歌越发完满,山中弟子越来越多,蜀山之名也就越发有名了。”
他顿了顿,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