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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院那天,袁涵开车来接我,随手从我家带了套衣服过来,我磨蹭了许久,才勉强把它穿上,一开门,正好撞见袁涵一副要冲进来的样子,我一出来,反倒把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换个衣服也这么磨蹭了,害我还以为你在里头出什么意外了呢。”我扯出笑:“你也太过敏感了,我这不好好的嘛。”袁涵皱了皱鼻子,哼唧了几句,便也没再说什么了,拿着衣服便在前头走着。
上了车,她还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瞧我,我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敢开车不认真,是想让我再躺几个月吗?!”她假装呸了几下:“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嘛,我只是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奇怪。”我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我哪奇怪了?”她这回倒是不敢瞧我了,目视前方,回道:“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而且你什么时候养成了摸无名指的习惯了,你又不带戒指。”我愣住,低头看了下手,果真还是放在无名指上头的,瞧了两眼光滑得很的手指,完全没了戒指的痕迹,不自然地缩了缩,梗着脖子道:“你管我。”
袁涵讨了个没趣,也没再说我什么了,一时竟是静下来了,我头靠在车窗上,车子传来的轻微震动无时不刻的在提醒我,我已不再是那个萧小公子了,甚至和岚卿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南柯一梦。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会吗,那般温柔的女子竟只是我梦里的一个角色而已?
在我胡乱想着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停下了,隐约听得袁涵在叫我,我转头看她,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说你真的没事吗,要是身体还不舒服,我们就回医院再看看啊。”我摇了摇头,强挤出一抹笑:“不用了,走吧。”说完我便先行下了车,也没带什么东西,袁涵帮着我拿着,我想着帮她拿着点,她反倒是瞪了我一眼:“你还真当你这身子骨是以前啊,我现在啊什么都不敢让你干,免得你家老头回来收拾我,本来他就有些埋怨我呢。”她边走边在前头说着,手上不停地腾出来拿钥匙开了门,我在后头跟着:“老头呢,我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她。”袁涵把东西都放下,白了我一眼:“哟,你可总算是想起他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放心吧,我都跟他说了,你可是不知道你家老头守了你多久,公司的事务大部分都放一边了,有也是带去医院做着了,也就是这几天恰巧赶上个很重要的会议,他推不掉,这才没在医院里呢。”我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岚卿,竟是连老头都忘了,想着他低头在我病床边头看文件的样子,我稍稍红了眼眶,袁涵看我这样,装出一副咋咋呼呼地样子道:“嘿嘿嘿,你可别在我这儿这样,要哭找你老头哭去。”我也看得出来她是在安慰我,顺势也下了台阶,有样学样地白了她一眼:“行啦,你以为我乐意在你这儿哭啊,切。”她佯装着生气的样子哼哼了两声,手上不停地给我收拾着。
又是聊了几句,天已经是黑透了,事也都差不多了,我们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一顿。吃过后袁涵送我到楼下,她本来还想着送我上楼的,被我果断拒绝了:“行啦,我又不是瓷做的,非得这么护着吗?”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上楼,袁涵在后头喊:“你手机那时候摔坏了,我放了只备用的在茶几上,你想要别的再买。”我没回头,只是摆摆手,袁涵也只好乖乖回去了,回到家里,我摊在沙发上无神地放空,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循环放着和岚卿在一起的画面,脑子里满是她的脸,开心的,羞恼的,认真的,各种各样的。想了许久,我跟疯了一样在电脑上,无意义地查着我所知道的那个世界所有人的名字,毫无疑问结果都是查不到。我盯着电脑,迷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莫不是让我把那一切当做一场梦,当做是虚幻的,然后全部忘记?可是那曾经是在我眼前存在过的活生生的人啊,我怎么可能就那么忘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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