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说得好,这才是真人所为!”几匹马飞驰而来,为首的锦衣绣袍,居然是景程,后面还有魏江城与陈守备等人也一同赶来。
“景程!”宋弦看到景程,高兴地跑到了他的马前面,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都安然无恙,这让宋弦欣慰不已。
景程笑嬉嬉地看着宋弦跳下了马,他先与吴莫行了礼,转头看到吴越与高宝破落的样子,愣住了,他夸张地掏出一块手绢捂住口鼻,大声地干呕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唉约,这打哪儿钻出两个叫花子,二公子是不是你在路上捡的!”
看着景程风度翩翩,别说受伤,就连受苦受难的痕迹就没看出一星半点。
这可恨的景程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吴越与高宝羞愧极了,吴越顾不上跛了一只脚,跳起来破口大骂:“你才是叫花子呢,你眼睛长哪儿去了,我们几个都伤得伤、残得残,就你一个好得和来渡假一样,你该不是奸细吧!”
高宝也堵着一口气,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脸呢,他跟着起哄:“对,肯定就是他,整日里眠花宿柳的,准是他中了美人计,把咱们的行程泄了秘,我们才会被神秘人追杀的!”
景程听得傻了眼:“四公子、高宝,到现在你俩连追杀你们的人是谁都还没查出来啊,难怪你俩这么狼狈。”
“好了好了,别吵了。”吴莫站了出来:“四弟,高宝你俩先去洗个澡,处理一下伤口;景程你也别刺激他俩了,我们先坐下再说。”
原来那些人的目标只是吴家两兄弟,而且这次景程也是打着游玩的幌子跟来的,知道他和吴莫等人在一起的并不多,因此那些杀手只当他是普通的随从,根本没把重心放他身上,所以他很容易就逃脱了。
景程也猜出了这是场手足间的相互残杀,他想到幸存者可能会绕道而行,也一定会一会找陈守备,因此他用自己的势力清出了一条道路,这条道正好是吴莫与宋弦走的道,所以两人一路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
可惜吴越和高宝两个直肠子,只会顺着一条道走到黑,正好撞到敌人的枪口上,所以才搞得这么惨。
现在吴越和高宝收拾妥当了出来一看,傻眼了:景程备下了整整一桌丰盛的晚宴,可惜两人遇到吴莫时,饿得饥不择食,海吃了一顿干粮,现在都还是一肚子的馒头,看着这满桌的珍羞,两人恨不得一脚把这桌子美味给掀了。
蔷薇与魏江城卿卿我我,目无旁人,看来这两人也一定是共同经历了许多,并在这场劫难之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看着几个一路风雨走来的朋友,宋弦感概良多,桌上众人把酒言欢,劫后余生的喜悦,让相互间的友谊更进一步。
宋弦本想找个机会对景程说说自己的事,无奈众人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第二起床后又一直赶路,始终没找到单独说话的时机。
回到吴国首都,由皇长子吴江率领百官城迎接,场面声势浩大;进皇宫时,莫太后亲自迎了出来,抱住吴莫失声痛哭,苏贵妃也拉着自己的儿子暗自垂泪,这一行,老太后差点失去了两个孙子。
吴皇看着二个儿子平安归来,心里也一阵欣喜,难得一次开口,定于三日后,大宴群臣,要为二人洗尘庆功,这是吴国开国至今,第一次为皇子庆功,吴皇此举,让朝野一片哗然,几个皇子更是各怀心思。
当晚吴莫陪着宋弦走了很远的路,这是宋弦伤好后第一次走得这么多,两人牵着手,一路从皇宫走回了京兆尹府,就象所有的恋人一样,说不完的心事,就连在京兆尹府门口道别,都依依不舍地缠绵了半天。
一路上,两人已经商定好,庆功宴后二人即找莫太后做主,订下二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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