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艰辛,他们终于到达了宋国首都。几天下来,吴国与宋国谈得十分融洽,所有目标都已达成,
在宋国的最后一晚,由宋国太子组织了一次丰盛的晚宴,要为几人送行。
晚宴十分热闹,来者非富即贵,又请来了很多杂耍的,什么顶缸、顶碗走麻绳等等,全是原生态,看得宋弦大呼过瘾,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宴会开到一半,娉娉婷婷地走来了个美妙女子,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唐水。
自从风峦山出事后,宋弦就没见过她,原来她已经回国了。今天唐水特地打扮一番,丁香色的长裙,淡粉色的轻纱,笼在她的身上,好像梦幻一般。她一出现,顿时把这满园的千金之躯给比下去了!
“她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她不是做歌妓去了吗,怎么还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
她的出现顿时让晚宴充斥着种种嘲讽。
唐水冷哼一声,目光轻蔑地从抵毁她的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她高傲的抬着头,一直走到宋弦面前,微笑地看着她:“我听说你也在,特地跑来找你,明天你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宋弦笑着站了起来,要拉她坐下。
唐水的手又冰又滑,像是在出冷汗一样。唐水轻轻挣开宋弦的手,当前这么多人的面,问宋弦:“那天在凤峦山的那伙人,是不是何中元。”
提到何中元,宴会上一片哗然,好多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对着唐水指指点点。
宋弦本想拉着唐水到个僻静的地方,再和她详细的解释,可是唐水固执地站在原地,就要宋弦给她一个答复,就连宋国太子出面圆场,她都不给这个面子。
看来,什么身份、荣辱;面子、身家,在唐水的眼里都无所谓了,她与堪破世事,却唯独走不出情爱的人一样,所有的流言蜚语她都不屑一顾,她的眼里只有何中元。
宋弦生怕说出的话又引得她的过激行为,仔细斟酌了半天,才慢慢开口:“那天有两伙人,第一拨的确是他;第二拨来了以后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那以后也再没见过他。”
“我见过他了。”唐水姑娘哭着说:“在我回宋国的路上见过他了,他说他终要回家,还说什么他不娶我是为我好,为什么他可以娶梁国大司马的女儿,就不能娶我,我的父亲也是宋国的太傅呀,我哪里比那梁司马的女儿差。”唐水嚎陶大哭起来。
“他真的这么跟你说吗,他说过他要回家吗?”宋弦心里漾起一丝丝波澜,看来这何中元也不全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至少他也不想唐水为他牵挂。
“他说他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他说你和他是老乡,他说你最能理解他说的一切。”唐水开始语无伦次:“宋姑娘,他说的倒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和他真是老乡吗,你们的家乡真的很远吗,倒底有多远,远得过天与地吗?就算是天与地,牛郎与织女不也一样能相爱,一样拼了性命也要在一起!”
宋弦叹了口气,心里面很难过,她强忍住心中的波澜,轻柔地对唐水说:“我也是这次遇到他,才知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的家乡很远很远,但却不是天与地的距离能表达的,我们的家乡就像飞鸟与鱼一样,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飞鸟与鱼?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人群中纷纷嚷嚷开始了窃窃私语。
吴莫曾经听宋弦说过自己的家乡,现在提起这个问题,吴莫的心中隐隐开始不安。
宋弦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所有人似乎都感到了什么隐衷,会场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在等待答案一样,默默看着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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