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莫转身离去的背影,宋弦“切”了一声,不满地说:“真是莫名其妙。”
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忽然落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尖叫起来。
景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抱着双手斜靠在墙边,眯着一双桃花眼,嘴角含笑看着宋弦:“对,二公子的确是莫名其妙的人,还是我比较可靠!”
宋弦拍了拍被惊吓的心,喘了口气,上下看看景程,心说:原来是你啊!她没理他,打算从他的身旁走过,无奈景程早就盯上她了,她往左景程就靠左边的墙,她往右景程就靠右边的墙,谁让这巷子就只有这么宽点呢。
她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景程,无奈地说:“大爷,拜托你让让。”她“大爷”二字,前一个字用了升调,后一个字用了平调,听起来十分别扭。
景程一滑,差点闪到了,嘴角笑得再开了:“我有这么老吗?”
“我没说你老哇,你的国文一定学得不好,小时候准被夫子打了不少的板子,连这都不懂,叫你大爷是因为你是强势,我是弱势,与年龄大小无关,你没看见卖花的姑娘管谁都叫大爷吗!要不我叫你小爷?”
“那大爷和这大爷的音调是一个吗?”景程把头凑了过来,好笑地说。
“反正都是你大爷,你爱怎么叫都行。”两个人象说绕口令一样,不知不觉把景程给绕了进去。
“嘿丫头,我说你嘴巴子够厉害的,把大爷我都绕进去了。”景程叉了腰,歪着脑袋看了她一圈。
“别爷来爷去的了,你是谁,想干嘛,劫财没有,劫色嘛,你太丑了本姑娘看不上!”宋弦不耐烦的摆摆手。
景程一向自诩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向来只有他拿别人开涮,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不打算和她绕了,他对着宋弦说:“不认识我了,‘我踏月色而来’”
宋弦眨了眨眼睛,一面的茫然无知:“你说什么,没听懂,你常常在晚上这么跳出来堵着小姑娘吗?倒真是个踏月色而来的登徒子呢。”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把把景程推到一边,一扬脸走了!
“少装蒜!”景程又吃了个暗亏。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说宋弦就是那个盗贼,景程也只是猜测,他也早料到宋弦是个难缠的主儿,本来他是打好了磨嘴皮子的主意,想激宋弦出手,从而套出点破绽的主意,没想到宋弦才不打算和他多来少去的,人家甩甩袖子走人就是,弄得景程很没脾气,他一向最有女人缘,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不待见的呢,他只好厚着脸皮跟在宋弦后面。
若是放在平时,宋弦一定会想个办法把这讨厌的苍蝇给赶走,可是今天她喝多了一点,玩得有点累了,她深知这景程可不是好惹的,现在精力不济,没功夫和他计较,所以也懒得管他跟不跟的了,全当他是只流浪狗好了。
想到这里,她还真的走到趴在巷子口的那只赖皮狗旁边,同情地看看它,大声地说:“可怜的狗狗,你要实在没人要,就跟着我吧!”
景程哼了一声,继续跟着。他真的对她好奇极了,都等不到天亮再找人去查她。
他太想知道那晚的女子与宋弦是不是同一人,而宋弦与吴莫倒底是个什么关系。从酒楼出来后他就一直跟着俩人,刚开始吴莫陪在她的身边,他还有些气馁,可是后来吴莫被宋弦气得拂袖而去。
从两人的态度来看,景程无法确定吴莫倒底是什么个想法,但可以肯定宋弦对吴莫并不在意,这让景程的好奇心更重,所以才能这么忍受她的冷嘲热讽。
幸好古代的城也不算大,三转两转就到家了。宋弦心想:你不至于跟着我回家吧,要是你敢那样我就大叫抓色狼,谁让你私闯民宅,看我不把你弄得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