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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

眼前一晃,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冲上额头!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猛地将小九推开,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抽痛地捂着额头,伸手一摸——两排深得能感觉出轮廓的牙印,略微湿润的手感,移开手指一看,还沾了点血。

“你属狗的啊?干嘛突然咬我?”我捂着额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小九。居然能把人额头给啃出血来,那牙齿是得有多锋利。

他平常都用菜刀磨牙的吧?

刚咬完人的小九心情好得近乎诡异,从地上爬起来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阮姐姐你不知道,那是我们临国的风俗。”

“什么风俗?”我瞪他。

他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也。”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他那副偷了腥的猫一样傻笑着的脸,一肚子怒气愣是发不出来了。找杯盏的时间不多,我也着实没有多少工夫和他闹。想了想,突然记起公园保安亭里有挖土用的小铲。琢磨着用手挖土速度慢之余,还会被玻璃割伤。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干脆跑去借了铲子继续挖。

清晨的微寒早已在逐渐升高的太阳照射下消失无踪,雾气散去,周围的场景渐次清晰。炙炎的夏日里,树木枝叶都打着蔫儿,空气凝滞不动,偶尔会突兀地响起一阵蝉鸣。

我和小九抡起铲子铲着土,要挖的范围太大,即使两人一起分担,工作量也丝毫没有减少。正午阳光变得毒辣,即使是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下来的光点,也扎得人皮肤生疼。挖土本来就是件体力活,放在炙热的环境中,更是让人汗如雨下。

紫秋杯盏指出的范围,说小不小,目测过去直径也有五米。然而说大也不算大,因为范围内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细长的树木。树与树之间间隙极小,不少地方往下一挖,就能碰到树根。我和小九在树木间的空地仔细挖着,一时无语,只听见土地被挖开时铲子发出的铿锵声。

不知过了多久。

我喘着粗气支起身子,汗水渗入眼睛,刺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

放眼看去,地上坑坑洼洼地出现了不少洞,黑压压地分布开来。乍眼看去,像是走进了地雷区。小九背对着我挖着,扎成鞭子的头发湿透了,粘在白皙的脖子上。听见我站起来的声响,他回过头来,挂着汗珠的脸上红通通的,一咧嘴,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我也笑了,长长地舒一口气,低头继续。

也只有在小九面前我才能这么轻松。从古代回到现代,心底积压着太多不安,一想到和骷髅他们分开的事实就禁不住从心底窜出烦躁感。对着老师同学不敢说,对着房东阿姨假笑,就是在从小一起生活的易延哥一家人面前,我也会不自觉装出一切安好的样子。

那种明明藏了心事却不敢告诉任何人的感觉,好几次都险些让我抓狂。

幸好小九和我一起弹了回来。这孩子胡闹起来没心没肺的,却总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弄出点囧事。例如围裙事件的吐血,例如洗澡房事件的无语,例如肚兜时间的震惊……

视线晃了晃,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小九在我向少离几人求婚时的失态。联系起我们在现代这段时间内小九诡异的行为,一个想法突然灵光闪过,一些原本模糊得似乎被浸在水底的事情慢慢变得清晰。

我迟疑着看向小九,眉头皱了皱:“小九,你是不是喜欢我?”

……

小九的背影一顿,回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后点了点头。

我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提醒道:“我说的不是朋友意义上的喜欢……”

“我说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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