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⑨
“你当豫府是什么地方?随便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豫钟听上去盛怒至极,不知姗娘酒醉后究竟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豫钟在明知我们并未走远的情况下如此失态。面对质问,姗娘未出声,直接以拳脚相触的闷声打斗答了豫钟。
哪有夫妻不吵架,更何况这对还不是夫妻,只是吵归吵,动手就未免显得过于大动干戈了。
姗娘今夜是饮了酒的,就算平时能和豫钟打平,料想此时也难免落下风。我并非好管闲事,却无法置若罔闻,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回走,心中想法很单纯——偷偷看上一看,若实在需要我出手帮忙,我再上!
方迤行不知我所想,抢步上前一手抓了我的袖子。
我回头,看他轻轻皱眉摇摇头,耐性地劝解:“师父,不用去的,豫大人和那位……该不会是真打起来。”
方迤行说得不是不在理,但此刻我心头一热后怎么也忍不了,“为师知道,为师就偷偷看看,远远的看,不严重的话我是不会出面的。”
爱徒大抵不喜欢我偷窥的习惯,抓着袖子的手顿了顿,松开后又抓紧,这次却是直接握住我整个小臂。
高于寻常温度的体热透过轻薄衣料传了过来,让我整半边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师父,真的不必要的。”
方迤行又强调了一遍,可是自巷内传来的打斗声,远不如他预测得乐观。
开始仅仅是拳脚,而后居然响起了人摔撞到砖墙之上发出的巨大动静,豫府门前的那棵树不知又是在什么东西的飞快切削下吱嘎作响,不一会儿便悉悉索索落了好些,眼见就成了秃木。
“我真的就看看!迤行要是不放心,便与为师一道去!”
我不明白方迤行究竟在别扭什么,他口气依旧很生硬:“师父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急脾气一来我懒得与他争辩,干脆一指指向方迤行身后,大叫了一声“有妖气!”随后趁他失神的瞬间,脚底抹油往巷子里奔。
三两步,一闪身就回到了豫府所在的深巷,正好赶上看到豫钟一身便衣被姗娘手上的柳月弯刀削得七零八落,上身几乎暴露了大半的狼狈模样。
他二人各立一侧,姗娘纤长手指在白晃晃的刀口上轻擦,利刃翻转所映出的光亮耀得她一双眼寒若深潭,面上似笑非笑:“姓豫的,我不怕告诉你,姗娘这辈子做事就没想让人管过!你也少跟我废那些话!”说罢,再度揉身而上。
缠斗时豫钟明显有所保留,料想他大抵也怕“熊掌”失了分寸会伤到姗娘,是以交手时不免处处受制,却在狠心近身挨了姗娘好几下后,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法子成功擒住了姗娘。
“你当豫府是什么地方?随便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豫钟听上去盛怒至极,不知姗娘酒醉后究竟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豫钟在明知我们并未走远的情况下如此失态。面对质问,姗娘未出声,直接以拳脚相触的闷声打斗答了豫钟。
哪有夫妻不吵架,更何况这对还不是夫妻,只是吵归吵,动手就未免显得过于大动干戈了。
姗娘今夜是饮了酒的,就算平时能和豫钟打平,料想此时也难免落下风。我并非好管闲事,却无法置若罔闻,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回走,心中想法很单纯——偷偷看上一看,若实在需要我出手帮忙,我再上!
娘之,这神奇的发展实在让人……悲喜交加。
修道之人五官极是灵敏,如此直接的视觉冲击不免让我在旁面红耳赤、双膝发软,又想……他们该不会、该不会打算猴急得就要在巷子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