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有些事情小酒一定是知道的,她那么聪明,不然怎么她每次都能够准确地将我的话打断呢。”阿睡自嘲地笑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装不知道。”

“今日在熹微阁,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保护她,最终却只能逞几句口头的能罢了。我是时候离开啦......”如打开了话匣子,阿睡絮絮叨叨地说着。

夜晚园子里露气深重,在银桂的叶片上凝结成水珠,滴落在已经熟睡的阿睡身上。

阿文在芙微那里呆了许久,回到蟾宫一个人也没看到。寻思着去桂苑看看,恰好在一棵树下看见阿睡的身影。

伫足看着他,阿文长声太息,“他如果要走,你也会跟着他一起吗?”

像有风过,风吹在它的叶片上有“沙沙”声。

阿文沉吟半晌,才缓缓道:“他的红线是断的,就算你出现了依旧是断的。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你。阿文终究不忍心说出那几字。

银桂的枝叶还是执着地摇晃着。阿文嚅嚅唇,在银桂的根下埋了一个东西后摇着头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它与芙微说了许久。天庭之中知道长佥的人不多,甚至重宴可能都不大清楚。若不是芙微生了伤人的心,他也不会去戳碎她的梦,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一个念想了。

天庭如今已没有伏寂林这个地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缅怀旧人的地方。也许不久以后,会有新的芙蕖花仙替她吧。

看着疏朗的星星,阿文面上都出现一抹迷茫的神色。

同样的一个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

·

翌日。

酒幺睁眼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仿佛抬个指头都是难事。惺忪着睁眼,才发现自己还被重宴圈在怀里。

春画所言不虚,昨天夜里那几回比她飞升成仙时的飘忽感还要来得厉害。她暗想。

直到太阳高起,阿文来叫,二人才腻腻歪歪地起身。

整个早晨,酒幺觉得自己享受到了宛如女帝般的待遇。生平第一次有人低眉顺眼地伺候她穿戴洗漱,一切都听她吩咐,没有半个“不”字。

伺候她的人,自然是她的男宠。

酒幺心里可劲地造作,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她就一直用娇柔委屈的目光看着重宴,含嗔带怨,妩媚娇艳得能掐出水来。

被扶着起身的时候,酒幺回过头恰好就看见床榻上的一抹艳色。脑中她忽然就想起阿文说的那个“血光之灾”的预言。

万万没想到阿文也不是一个正紧的,竟然瞒了她一半有余。她以前看错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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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寝殿房门时,酒幺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来福、来禄、来财,以及凤凰小久几个渊溯宫的人都齐刷刷地立在门外。

见她出来,来福挤眉弄眼地凑上前望了里头一眼,见到紧跟其后的重宴就甜甜地冲着酒幺唤了一声,“娘娘。”

破天荒地,这次酒幺没怒气滔天地冲走,反而回过头略略羞涩地看了跟在身后的重宴一眼。

这几人都机灵,瞅着势头是对的就都顺溜地叫起来。唯有凤凰小久一直皱着脸。

殿下昨夜彻夜未归,本来他们几人都急坏了,来福赶去打听后他们才知道他在蟾宫留夜。

凤凰小久是不大明白留夜代表什么,他只知道殿下与那个坏女人关系很密切就是。他不明白,酒幺不算特别美丽,脾气很不好。可殿下为什么还喜欢她,处处维护她。

也许人的世界,凤凰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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