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她。

然而,等她看清自己,脊背却骤然绷紧:“放开我!”

“如果不放呢?”他本已弯下腰,听了如此戒备的话语,反而不急着起身,双臂一撑,俯在她的上方。

呼吸相闻的暧昧,他安然享受着她的紧张。

“你……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不能干?”

“你,你……你也知道,我是南淮献给你父王的人……”

“你很期待?”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抵触,慕容轩笑了笑:“进宫又怎样?我忘了告诉你,北陆并不十分注重女子的贞操,你若讨不到父王欢心,他说不定转手就将你赐给了哪个王公贵族,所以,他也不会很介意你是否完璧。不过,对于你这种善于利用男人的同情与信任,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子,想必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点漆般的眼眸盯着他,燃烧着的两簇小火苗渐渐熄灭,复又死水无波。

慕容轩喉间紧了紧:“你为什么不说话?”

黑暗中,听见她的轻笑:“你就不怕再被我玩弄吗?”

时光将过往的温暖翩然轻擦,慕容轩的恨,她再明白不过。道歉早就没有意义,总得有些方式来补偿——如果羞辱意味的调戏能让他排解稍许。只要他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激上一激或许能让心高气傲的他动怒离去……

念头还没转完,嘴唇骤然一疼,待要呼痛,却被一片灼热的柔软堵住。

沉璧满脑浆糊,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接着他的吻。

他粗暴的在她唇上碾转,细小的胡渣扎进她娇嫩的肌肤,趁她吃痛,他老练的抵开她的牙关,轻佻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漫不经心的逗弄。胸腔中涌动的,除了乍然被点着的怒火,还有一丝丝狼狈——被她言中的狼狈。

沉璧从几近窒息的痛苦中清醒过来,用力咬向他的唇,他却没有阻止,反而愈加疯狂。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分不清是谁的伤。

终于,咸湿而苦涩的泪水流进他嘴里,唤醒了他散乱的神智。他喘着粗气支起身子,只见满床被撕烂的衣物,她安静的侧卧枕畔,蜷曲如初生的婴儿,一动不动,凝脂般的肌肤泛着如玉的光,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泪水爬满俏丽的脸蛋。

他究竟想干什么?最初只是循于她的挣扎,而后却引发了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他要她,他原来还是想要她……

狠狠掐断潜意识里的叫嚣,慕容轩阴沉着脸跳下床榻。

下一刻,袍角却被拉住。

长发凌乱的散落肩头,沉璧抬起头,饮泣之声低如蚊咛:“求你……求求你……”

她原以为她可以试着接受,却在崩溃来临的前一刻,才感受到入骨的恐惧。

慕容轩身形一滞,他当然知道她在哀求什么。让她这样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光是想象,他也做不到。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他的语气冷然如初,顿了顿,终不忍就此拂袖:“王府东院正好缺一名打扫仆妇,你若愿意补上,我倒可以想想办法。”

次日清早,天空飘起小雪。慕容轩出城迎亲,将远道而来的“郡主”送进了父王的永寿宫,一并设宴款待随行官员。

面子戏做得无懈可击。他看得出来,父王对美貌妖娆的“郡主”很满意。

席间,熹帝以临壤五座城池相赠,南淮一众官员喜笑颜开,言谈中的阿谀奉承也多起来,韩青墨却始终淡淡的,话语不多,礼数周全。酒至中旬,他忽然目光灼灼的看了慕容轩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慕容轩不动声色的又敬过一巡酒,方才找了个借口离席。

绛紫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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