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誉辰你经过我同意么!我拒绝啊!拒绝!”
司誉辰就这么打量她的表情,另一只手松松抓着座舱边缘,一不小心甚至要连他一起掉下去。他本人倒是没多么在意,嘴角还挂着难解的笑。
“你好了没?快拉我上去啊!你这个疯子!疯子!”手指几乎要巴不住他的手,她朝他大吼,几乎要将他掐出血来。
他眼珠一动,越过时初瞥见女主角攀着他们座舱的外檐,慢慢向她这里移动,她伸长了手,似要将时初拽下去。他皱起眉,抓住座舱内的栏杆,使劲一拽,时初整个人被拽上来,惯性使她毫无形象地朝他扑过去,他的背狠狠撞到座舱另一侧的窗上,整个座舱剧烈摇晃几下,他一手抓紧时初的后领提着她,一手抓紧栏杆。
舱门大开,女主角刚朝着时初方向伸出的手抓住了空气,由于这次剧烈的摇晃,另一只手也滑脱,外面是接二连三的钝响,混着飒飒的风,湮灭了下去。
时初睁大眼睛瞪着这一切,牙齿紧紧咬合,竭尽全力不让它颤抖。她捂着跳到发痛的心脏,用力挣开司誉辰的手,挪到离他最远的栏杆处,身体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栏杆旁的墙面上,死死地攥紧扶手。
女主角掉下去了。
透过玻璃底座,她看得清清楚楚,浑身恶寒。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掉下去了。
而他始终无动于衷,似笑非笑。
两相无言地抵达地面,时初收起惊恐的神色,跳下座舱,腿脚一软摔在地上,司誉辰过去扶起她,她没看他一眼,狠狠甩开他的手,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视线寻找着方才掉下去的身影。
但四周空无一物,除却愈发浓重幽暗的夜色,没有血,没有高空坠落的被砸烂的物体,可摩天轮几个座舱却都有被重物砸过的痕迹。
女主角不见了。
像是完成了她的使命,就此消失。崩坏的人物出牌本就不按套路。
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女主角在咖啡厅对他的耳语:“我们在游乐场见吧,时间之初。我有惊喜要给你。”
司誉辰托着下巴,“吓到了?”
他笑着说出来,话语中没有常人该有的温度。
像是天生就无法体会常人基本具备的情感。
时初明白过来,这大概才是饭淇淋大大在四章之内没有点名的男主角的异于常人之处。
她没有心思分给荒诞离奇的事。
这世界太荒谬了,荒谬到不可理喻。
这戏她是演不下去了。
这个随意把人吊在半空只为见识她脸上流露出的“恐惧”素材的男人,她是没法与他一起待下去了。
夜晚的游乐场点上了灯,本该是浪漫的,此刻却蔓延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氛围。风徐徐吹着,让周围显得更为幽秘。
但是时初觉得这游乐场跟司誉辰比起来,半点儿恐怖也算不上。
管它什么坑人的任务,她要远离他,越远越好。
她咬紧牙关,重重跺一下脚,没有理会他。
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不再提起那个话题,“还想玩什么吗?我可以满足你。”
“不了,司誉辰,我没兴致,我们回去吧。”
他撇嘴,竟也不同过度惊吓的她计较,“好。”
时初意外乖顺,不吵不闹,让司誉辰帮她翻出游乐场的围栏。围栏内的灯光彻底熄灭了,漆黑一片。
***
她坐着司誉辰的车回到时代大厦。她揉着太阳穴,脑袋发疼的样子,“司誉辰,我车坐太久,头晕想吐,你去停好车,我在这里吹着风等你吧,还是我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