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之斟满了空酒杯,刚刚好只有一杯,“果真是好酒,皇上如此吝啬,竟然只准备了一杯酒。”
小太监看了苏相一眼,转过头去,轻道:“苏相饮酒,需不需要恪王作陪?恪王一直在屋外等候着。”
“那恪王岂不是已经等了很久?”苏贤之微微叹息道。
果然恪王如同一阵清风徐徐走进中堂。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苏贤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言尽,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恪王一把抓住苏贤之大叫到:“快说,你掌握的金银和手中的兵力都……”御璟轩颓然的松开了手,沉默,沉默了很久。
良久,御璟轩对着小太监无力的说道:“快去回禀父皇,苏贤之已经饮罢鸩酒,畏罪自尽了!”
屋外飘起了细长的冷雨。御璟轩走了出去,季凌风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两个人站在小路的尽头,都没有开口。
“老狐狸终于死了。”御璟轩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一刻,他居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家中等死,没有任何动作。”
季凌风淡淡的说道:“也许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可是他死前的那副从容仍然让人感到敬佩。”御璟轩顿了顿,“我以前见过不少死前丑态百出的大小官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苏贤之这样的。”
“如果不是这样,老狐狸怎么可能作为我们最大的麻烦。”季凌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也不要高看自己。苏贤之一死,朝中必乱,恪王要好好收管下自己的势力。”
“凌风,为何每件事情你都能看得如此透彻?”接着,御璟轩沉吟道:“凌风,我真庆幸,我们不是对手!”
季凌风闭上了嘴巴,两人并肩离开了相府。
季连玉和秋月正坐在马车之中,隐隐的,季连玉心中有着不安,让她忍不住想要再回相府看一眼。
“车夫,回相府!”季连玉吩咐着。
“娘,怎么啦?”秋月不禁询问道。
“月儿,我们还是去看看你爹再走,现在娘怎么都不放心。”季连玉脸色有些苍白。
夜里有些凉,秋月点点头,挨近了季连玉。
“车夫,你怎么不掉头啊?”季连玉终于发现马车的不妥。自从刚刚自己吩咐掉头回相府,马车就开始不停的往前狂奔。
“停!”季连玉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长鞭,挥舞着。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季连玉和秋月跳下马车,才发现马车驶入一片完全陌生的树林当中。
“不好!”季连玉心中一惊,看来有人想要对她们母女下毒手。而且早已谋划好,杀手假扮成车夫。
只见车夫已然站在她们面前,刀已劈出,而且一出手就是连环三刀。
秋月似乎吓得哭都不敢哭,附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幸亏季连玉眼明手快,一鞭子就缠住了那人的刀。然而那车夫的刀更快,一步一步向前,一刀劈来,只取要害。季连玉靠着树干已经是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大刀逼向眼前。“砰”的一声,车夫脑后被石头一砸,刀锋一偏,本来用尽力气毙命的一刀,一刀砍进树干,刀背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季连玉趁机逃了出来。在这危急关头,原来是秋月鼓起勇气,抱起一块石头从背后偷袭那个车夫。那个车夫也没料到刚刚还吓软在地的小姑娘居然偷袭自己,这才让秋月得手。
季连玉赶紧拉着秋月的手,就往树林深处跑,希望凭借密林能够甩掉此人。可惜,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近。看来这次杀手只有一个,那么要想活命,只有两人分开逃跑,不然总会被追上的,月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