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有些意动,先前在阳陵中他未能与刘彻分出胜负的那一场战斗一直以来也是他心中的遗憾,现如今,他实力比起当时更上一个台阶,自然渴求与刘彻一战。

“我可与你一战。”这么说着,他右手握上太阿剑剑柄,只待刘彻应和一声,便要拔剑出鞘。

“你?”刘彻将嬴政打量了一番:“你的确有秦皇之气度。这么多年了,朕从未见过如你一般有先秦遗风之人。若你习法家霸道之剑,假以时日,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未可知。只是,如今朕却无法与你全力一战了——”说到此处,他又偏过头去,捂着唇不住地咳喘。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殷红的血渍顺着他的唇角留下,滴落在他怀中的和氏璧上。和氏璧似有所感,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

“前辈,你这是……”聂风担忧地上前一步,想要以自身内力为刘彻疗伤。

尽管他在听刘彻说着对自家师父的仰慕时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是明白大局的。刘彻活了数百年,功法深厚,又与龙凤为敌,算得上是站在他们这一边,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他自当全力救助。

蛟龙实力如何尚且无法得知,只有凤凰是与他们打过交道的。火鸟就罢了,火凤极难对付,上次若不是师父临时令轩辕弓认主,根本无法将火凤彻底消灭。至于盘凤……一想到师父在千年前曾遭那畜生暗算而死,聂风心头就涌起一股喋血的念头。听着刘彻的描述,蛟龙的棘手行踪飘渺不定,实力恐怕不在盘凤之下,助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刘彻感觉到聂风柔和的内息自己的体内,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没用的。朕的伤,是昔年强行续命所造成的恶果。朕本以盘凤之血炼制的丹药续命,但服食了盘凤之血,无论朕在何处,盘凤都能感应到;一旦朕靠近盘凤五步之内,就会受它所控,身不由己,连思维意识也会受其影响。当年,朕就是险些这样被它夺走和氏璧。”

盘凤之血?一旁的步惊云愣了愣,想到了先前在天门时帝释天递给自己的那颗长生不死丹又想起服用那颗丹药之后自己莫名地能够感受到盘凤所在的位置,环绕肩膀的手不由紧了紧。

“服用的丹药越多,受制于盘凤的程度便会越深,朕自然不愿继续服用长生不死丹药。但是,一旦朕身死,盘凤就会毫无顾忌,届时和氏璧危矣!为了不让和氏璧落入盘凤手中,朕不得不用了秘术续命,其代价便是每动用一次内力,便会承受一次蚀骨剜心之痛,动用内力的次数越多,所承受的疼痛就越大。故朕虽存活于世百年,却久已不与人动武。朕之一生,所求者唯三,一为天下之太平,二为汉室之昌盛,三为武道之精进。如今汉室已灭,武道无望。若非为了以己身气运守护和氏璧,令盘凤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长生,纵然再有千年,朕也不愿要……咳咳……”

嬴政看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原来,他早已生了死志,难怪在他的身上,生意与暮气并存,野望与沧桑共在。

聂风感觉到他探出的内力被刘彻体内的受创之处拒绝并弹回,心知果真如刘彻所言,他的所作所为丝毫帮不上忙。他收回了手,沉默地退回嬴政的身边。刘彻的伤,他的确无能为力。自从他‘春风化雨’之功大成后,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样无可奈何的境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之火在这个老人身上时而旺盛,时而衰弱。

“事到如今,和氏璧,朕已无力守护。你们得了先秦功法,又在此刻尾随朕来到这里,想来冥冥之中也是上天注定。朕承认,若朕要将和氏璧交付于一人,那个人恐怕非你莫属。只是,朕却不会就这样简单地将和氏璧交给你。”刘彻抚摩着怀中无暇的玉璧道:“你若能接得朕一剑,才能从朕手中将和氏璧带走。”

“好。”虽然不能与刘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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