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些婆子都是太夫人院子里的,因着大夫人这么闹腾,大老爷也不管,其他房头儿又不好插手,直到了天亮,太夫人得了音儿才派人过来。
而为什么闹腾了一夜这时候太夫人才得了音儿,便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情了。
“我到底哪里错了!你当初不是很喜欢我么?”大夫人可能真的是疯了,当着侍卫、仆妇的面儿,竟然说起了些有的没的。“你当年与我花会对诗,灯节猜谜难道都是诓骗人的事情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连看都不看我?”
大夫人疯言疯语说的可怜,可知道因由的婆子却个个鄙夷着她。
不错,当年大老爷的确是瞎了眼,与你这浪荡之人有些念想。但是你攀龙附凤,没有成亲便跑去和那个二皇子勾三搭四,二皇子谋逆被贬庶民,你又利用出卖二皇子隐匿财物的事情换取性命。
而抛下这些都不说,就说那未过门的大夫人怎么没得,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现在在这里哭诉命苦了?到底是谁水性杨花、始乱终弃还两说着不算,就你这种既恶毒又阴险的女人,换做其他男人直接便休了,何来给你哭的机会。
每日这样不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折腾的她们阖府上下不得安生,已经成了这京城的笑柄了,你一个不贞、不洁、不知羞耻的女人,难道还要哪个男人和你恩爱百年啊?
“大夫人,还是快起来吧!地上凉,太夫人可受不住虐,待儿媳的名声。”实在看不过大夫人疯癫的行径,一个刻薄的婆子开口道:“难道真的要我们几个送您回去?”
提到刻薄之名,也是万万按不到太夫人身上的,这婆子如此说,也是为了讽刺大夫人当年那些作为。
原本大夫人进门的时候也没有人面子上与她过不去,但什么事儿都架不住折腾,不得男人的心也便算了,连公婆、小叔都不愿在搭理她,便知道她又做过什么混账事情了。
“滚开,你个老妪婆!”大夫人听到那婆子冷嘲热讽,挂着泪抬头怒道:“就是有你们这些扁踩人的奴才,才闹僵的府上这样。”
“大夫人说的可真是笑话。”不饶人的婆子也不是只有一个,又一个婆子假笑一声道:“我们这些婆子可受不起大夫人如此抬举,有不了那祸害宅门的本事。”
跟着其她几个婆子也开口闭口的风凉话,好不刺人。
而拿事的婆子见大夫人如此没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竟真的与婆子们口角起来,皱了皱眉开口道:“大夫人,您就是自己不要面子,也给大老爷在下人面前留些面子吧!”
说着一脸严肃,上前一步道:“还是让我们送您回去吧!”然后给其她几个婆子使眼色,示意她们过来帮忙‘驾’走大夫人,不要在徒增笑话了。
“你们放开我,反了是不是?放开我。”大夫人见几个婆子上来动手,本就折腾的松散的头发立即散乱了下来。
“放开,放开。”
大夫人扯着脖子,完全是一副半疯的状态,几个婆子上了手劲儿一时也难以。
“吱。”
就在竹林前一片混乱,几个婆子强行压着张牙舞爪的大夫人时,茅草屋的门忽然开了。
听到动静,众人都去看门内,大夫人微微的张开嘴,也忘了哭喊。
“卡啦、卡啦、卡啦。”
茅草屋的门内踏出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盔甲由上至下将人整个包裹起来,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他每走一步,盔甲就会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似乎只有那声音才能证明盔甲内的人是活着的。
“卡啦、卡啦、卡啦。”
银色盔甲一步步的向前走,没有话语,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