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街道上打更之人巡街过巷。

“哒哒哒。”一阵不太和谐的马蹄声传来,速度很快,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从远方传来。

一骑宝马飞速奔跑,马上之人手拿一块儿玉牌,一路畅通的冲入皇城,给平静的湖中投去一颗石子。

“战!”

此番已经不是第一道边关加急的信函了,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一身披战甲的男子立于殿中,与宝座之上的男子对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

“你是去寻死么?”宝座之上的男子,似乎对于这个常年将自己‘发配’到战场之上的男子非常无奈。“这么多年来,你这一次次又是何苦。”

“陛下严重,为国效力本就是臣子的职责所在。”

那立于殿中的男子面无表情,一张俊美的脸上被利器从眉心到左眼留下了丑陋的伤疤,虽然现在有眼罩挡着,但还是不难看出,那伤有多深。

“唉,要我拿你怎么办?”宝座之上的男子扶额叹气。

那是他从小的玩伴儿,伴读的同学,继位后的左膀右臂,二十岁便在朝上力压老将的贤才。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场婚事之后人却变了。

他不想娶自己的公主妹妹,好,他认了,他也觉得不合适。可是不知道什么地方错了,那些人竟然将那么一个埋汰女人送到婚礼上,最后还附赠了一个死讯。

“唉,算了,你要去便去吧!”宝座之上的人终是无奈的摆摆手,他都清楚的记得,离上次南下平寇回来这还不足月余。除了寻死,他都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来说服自己对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封赏、官爵他都留给了弟弟们,每每回来便是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不亲近任何女子,也不提当年的事情。

有战事时他便皮甲上阵,没战事时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饮酒、吃茶,惜字如金不说,他还断了所有的交际应酬,似乎真的是在寻死,或者说是已经早就死了。

一片青竹之后,两三间草屋。看着周围的样子,似乎有人住在这里。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让开!让开!”

依旧是一身红衣,袖口因为拉扯已经有些脱线了。大夫人推搡着四个犹如石墙的侍卫打算过去,可半晌就是徒劳无功。

而这时从院外赶来几个婆子,见到推搡侍卫的大夫人,赶紧上去拦着。心里还咒骂着:这冤孽就没一时安分的,脸都丢到泥里去了。

“你们放开,放开你们的脏手!”大夫人扯着脖子吼叫着,推开上来的一个婆子,对着那竹林后的草屋吼道:“你到底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边吼,大夫人边脱力的滑坐在松软的泥土上。

“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

昨夜大夫人听到两个丫鬟道:大老爷又请缨出战了。她便来这里闹,可是那草屋的门依旧没有开过。

一生一死交相混乱,寻因!

四周青竹环绕,流水、小径、草屋,不知道的人很难想象这是京城内一座宅邸内小园中的景色。

自从十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儿之后,大老爷便把东路四个园子都拆了,合成了这么一个僻静之处,平日里除了侍卫和小厮,打扫的婆子都不会进来这里。

今日大夫人闯进来闹,侍卫们到还尊重,除了充当石墙不言、不语、不移、不动,个个都面无表情外,便没了其他态度。可后来的婆子们却不是好相与的,拉扯之间难免重些手,说些难听的话。

“大夫人,大老爷今日就要出征了,您这样闹僵,怎能给大老爷得个好兆头?”

婆子中间有个还算拿事的,拦在大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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