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话,只需要三日便可以抵达目的地。不过这条路会经过无人区,除了会面临一定的补给困难,还有许多洼地,和地下空腔断层,还可能遇到泥石流和雪崩。
危险系数成倍增加。
杰茜揉揉额头,对我说道:“刚出发就被尾随,这一路看来不会太平。实在不行,在孙科西河放弃辎重,顺流而下到迪格代尔呼叫直升机救援。到了哪儿,也不用担心暴露自身目的了,能出现在迪格代尔的其他人,知道的未必比我们少。”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海拔几千亩的高原地带空气稀薄,在满荷载的状态下,普通直升飞机根本没有足够的上升力,抛却所有辎重,才有可能勉强一试,或是请求神秘人支援。
车队在往前行驶一公里后从匝道向东南方向驶出,其中一辆车在必经道路一个转弯处利用山体掩护停下车辆。一名队员下车监视着后方,无人机远远地看着尾随车辆继续沿着主干道行驶,并没有任何变向、停滞的情况发生。
队员在山体转角缝隙和在路面钻孔位置塞入了大量炸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遥控引爆,只听见轰隆隆几声巨响,烟尘弥漫,山石垮塌,将后方的路堵了个结结实实。没有大型机械设备,数小时内,都别想靠人力把路面障碍清理干净。
杰茜这才稍稍放下心中的石头。
虽不惧怕战斗和死亡,但如何有效阻拦敌人,并安全完成任务,才是作为首领着重需要考虑的事情。
有了刚才的聊天经历,我与杰茜的关系也稍渐缓和了一点,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火药味十足的针锋相对。一路上相安无事,我与杰茜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没有沟通秘密,也就不去顾忌监听风险。
“老情人”见面也不见得一定会谈风花雪夜之类旖旎往事。
其实有几次,我都想直接了当地问她对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却担心自己是自作多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车子在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草地上行驶,按照计划需要在天黑前抵达孙科西河的一处渡口,时间紧迫,没有中途休息,吃喝拉撒都是在车内自行解决。
如果天黑前不能到达,在漆黑的无人区驾驶员无法看清探路车留下的行进标识,极其容易陷入到坑洞沼泽里。
为了保证团队非战斗成员的人身安全,挑选了的这条自驾游才会选择的越野山路,越往后道路越发坎坷,我与劳伦交替着驾驶汽车,不过两百来公里的路程,居然到傍晚时分才抵达孙科西河。
可想而知,萨迦玛塔国家公园内处处皆是冻土、沼泽、积雪等等路况,会给车辆行进带来多大的挑战。
车辆要过河,小型船只显然是不能承载几吨重的货物,幸好事先有做安排,只不过联系好的船舶公司传来消息,说是现在是枯水期,船只在下游搁浅,工人正在加紧疏通航道。
再晚些传来消息道预计最快也要明早七八点钟才能到达指定位置。在与团队简单沟通后,杰茜下达原地安营扎寨的命令。
雇佣兵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雇佣兵立即三三两两四散开来,各司其职,有的在四周设立警戒哨岗和挖坑掩藏一些小包裹状物体,看模样像是遥控炸弹;有的从车上卸下一堆电子设备,搭建临时指挥所。
考察队其他成员略显迟钝,但即便是考察队负责人刘作强也积极地配合安保做准备工作,倒是金寺的马哈瓦神情有些异样。
在物资车找了个帐篷,一向谨慎的我没有选择靠近人群堆的地方驻扎,而是选择了一个能避风的坚固的山石掩体旁安顿。
扎营后,-->>